如果,在地上掘洞的,是阮问药的话,情形会怎样呢?
路星辰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转开向阮问药
望去,阮问药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头动著,由此可知他的心中,正感到极大的恐惧。
那仆人还睁大眼睛在喘气,路星辰首先发问:“阿羊是怎么死的?”
那仆人道:“它先是狂吠,吠声古怪得很,吠叫了不到两分钟,就死了。”
路星辰来到阮问药的面前:“阮问药,我们去看著这头死了的狗。”
阮问药的声音在发抖:“要去看……死狗?”
路星辰按著他的肩:“要是你心情紧张的话,喝点酒,你不去看死狗也算了,但是我一定要去看一看。”
乐越博士趁机道:“我也不想去了。”
路星辰向那仆人望去:“死狗在哪里?”
那仆人道:“就在后面的院子。”
路星辰和那仆人一起走了出去,在快到那个院子的时候,那仆人用十分神秘的声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狗怎么会死的?”
路星辰皱著眉,道:“我也不知道。”
那仆人的脸上,始终充满了疑惑的神色,我则加快了脚步,到了那院子,路星辰看到几个仆人围著,拨开了两个人,看到狗的尸体。
狗毫无疑问是死了,身子蜷屈著,路星辰拨开了它脸上的长毛,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想著著,它临死之际,是不是和唐浩海一样,有著极度的恐惧之感。
但是是白费功夫了,因为无法看得出狗的神情,路星辰站起身来,所有的仆人,都望住了,路星辰吸了一口气:“没有伤痕?”
一个仆人道:“没有,它一直很健康的,为什么忽然会死了?”
路星辰仍然没有回答那仆人的这个问题,只是道:“那养鱼池的花园,你们别去乱掘乱掀,千万要小心一点,别忘了我的话。”
一个年纪较老的仆人用充满了恐惧的声音道:“是不是那里有鬼?”
路星辰忙道:“别胡说,那里只不过有一点我们还弄不明白的事情,最好你们不要乱来。”
路星辰讲完之后,唯恐他们再问难以答覆的问题,是以又急步走了回来。
当路星辰走回小客厅的时候,看到乐越博士和阮问药两人的手中,都捧著酒,但是酒显然没有使他们两个人镇定多少,他们两人的手,都在发抖。
阮问药失声地问:“怎么样?”
路星辰道:“完全没有伤痕就死了,我并没有吩咐仆人埋葬,我想请一个兽医来解剖一下,研究一下它的死因。”
乐越博士道:“没有用的,找不出真正的死因来的。”
路星辰叹了一声,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地喝著,阮问药不断道:“究竟是什么缘故?究竟是什么原因?其实那地方,一点危险也没有!”
路星辰大声道:“我们一定会找出原因来的,我看,我们刚才的话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请你带我到你的家庭图馆去看看!”
阮问药仰著头,望定了。
路星辰又重复道:“白洛既然曾注意过这个问题,我就希望能在你们的家庭图馆中,找出一点头绪来。”
阮问药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么?你固执得像一头驴子。”
阮问药用这样的话对付路星辰,已不是第一次了,路星辰当然不会因此发怒,路星辰只是冷冷地回答他:“有很多事,其它动物做不到的,驴子可以做得到!”
阮问药拿路星辰没有办法,从他的神情看来,他好像很不愿意给路星辰去参观他的家庭图馆,他望了望,又向乐越博士望去,带著求助的神色。
乐越博士拍了拍我的肩头:“算了,我不以为你在阮问药的家庭图馆中,会有什么收获,而且,很多巨富家庭图馆中,收藏著他们家族的资料,是不欢迎外人参观的!”
路星辰听得乐越博士那样说法,心中不禁大是高兴,因为一听就可以听出,乐越博士表面上,虽然劝路星辰不要去,但是骨子里,分明是在激阮问药带自己去!
阮问药并不是一个头脑精明的人,乐越博士这样说了,路星辰再加上几句话,到那时,就算路星辰和乐越博士怎么样不愿意去,他也会硬拉他们去的!
所以。路星辰立即像做戏一样,用手拍著额角,向乐越博士道:“你看我。怎么想不起这一点来,不错,很多这样的情形,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太不识趣了!”
路星辰的话才一说完,阮问药已然大声叫了起来:“走,我们走!”
路星辰几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乐越博士一面眨著眼,一面还在一本正经地问道:“走?到哪里去?”
阮问药气吁吁地道:“到我的家庭图馆去,告诉你们,我的家族,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也找不到什么东西!”
路星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阮问药,你不必生那么大的气!”
阮问药瞪著眼:“事实上,我刚才的犹豫,是因为我们有一条家规,不是阮家的子弟,是不许进那地方的。”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但是现在不要紧了,因为阮家根本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是一家之主,可以随便更改家规,来,我带你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