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飞才哦了一声,白苏已经直接说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带几个人去谈判。”

牧飞大吃一惊,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让你去谈判?这不是瞎胡闹吗?万一事机不密,神木族人现在已经知道你杀了黛宫,你这不是去送死?再说你只有十六岁,你能和对方谈出什么有用的来?”

牧飞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神木族人一直就没怎么提黛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万一谈判时突然追问黛宫下落,他担心白苏经验不足,被对方看出蹊跷。

白苏也有些无奈:“父亲建议一出,奶奶和母亲都反对,但是父亲一直坚持,他说我可以带你去,有飞行术保障,安全无须过分担忧。另外你这次出马,也算是将功折罪,抵消你对天星宗功法的污蔑之词,事情如果办好了,他可以既往不咎。”

牧飞听得目瞪口呆,同时一股烦恶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个父亲居然不顾女儿死活,他让女儿冒生命危险去谈判,只为救他和他的宗门!

而这个女儿才十六岁,在外失踪一年多才回到身边不一会,这种自私的程度真让人大开眼界。

另外牧飞也真的搞不懂夏白元功这股精打细算的底气哪来的,牧飞把他老妈、女儿送回了天星峰,初来乍到他居然要求他将功折罪,这个人的整个是非观完全是扭曲的,不可理喻!

何况天星功法根本与他无关,已经被他妈拆穿了,他还能涎着脸以正宗独创自居,简直不要脸到极点。

如此下作对待牧飞也就算了,毕竟二人素无瓜葛,谈不上交情,他仗着牧飞对他女儿有意,狠狠消费他一把,你情我愿,似乎也说得过去,可他如此安排女儿去谈判算什么意思?牧飞根本无法原谅他居然有这样的计划安排。

牧飞这股火怎么也压不住,声音不由自主有些提高:“对方高手如云,虚阶占了大半,队伍中肯定又神阶高手,你父亲居然认为我们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他当神木族人纸糊的?”

白苏示意他低声,然后小声说:“他一向都是如此,做事只顾自己,这事母亲坚决反对,但是后来奶奶附和了父亲的意见,最后就这么定了。”

牧飞愤怒难抑,最后就这么定了?谁特么任他摆布,他还想继续讥讽,被白苏打断:“目前天星宗上能用的人很少,大弟子们基本都不在家,人家就是要杀我父亲的,他自己肯定不能去,想来想去眼下真的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虽然白苏也开始质疑哥哥死因,但是谈判毕竟涉及父亲生死,她也义无反顾。

牧飞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眼前的一切更加心灰意冷,为了避免被偷听,直接传音给白苏:“如果天赋大陆都是如此做人做事,我可以很肯定地说,没人会真的驰援天星宗,即便是你父亲把他们骗来,当面对两千多虚阶高手时,他们必定退走,不会为天星宗冒任何风险,这次天星宗恐怕死定了,我们拿什么和人家去谈判?”

白苏还抱有一丝期望:“你刚才不也说可以谈判拖时间?其他的事情你别太悲观,各大家族与天星宗关系都非常紧密,他们将子弟都送来培养,现在一起被困峰顶,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牧飞直摇头:“我说的谈判可不是派一个十六岁少女去瞎扯,你父亲为什么不派你奶奶去?因为你奶奶目前对他更有用,不能拿去冒险!另外你对各家族的自信毫无根据,以你父亲如此为人,和他打交道的大家族也好不到哪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些家族把孩子送来学习,也是付出过代价的,实际上是利益交换,天星宗有义务确保弟子安全,而不是反过来要求各大家族来救自己的孩子。

牧飞双手按着白苏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这次天星宗恐怕凶多吉少,我不信你父亲心里没数,这时候还让你去谈判,未免过于自私,简直难以理喻!”

以这里的发展水准,恐怕也没有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铁规,白苏对神木族人坚持说是黛宫杀了良木白嘉,很容易激怒对方带来不测的危险。

而且一提起黛宫就会牵扯出许多问题,到时候现场根本无法解释,甚至难以自圆其说,夏白元功不可能没考虑到这些,这人用心之冷漠,实在让人厌恶。

既然他们让牧飞陪同,以飞行术作为安全保障,看来谈话时素狐把飞行术交底了。

而素狐最终附议夏白元功,不顾白苏死活,也让牧飞反感,后悔昨天教了她飞行术。

毕竟是原生家庭,他们两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以夏白元功的德行,过后肯定向素狐讨教飞行术法门,而素狐也第一时间就会将飞行术教给了她的宝贝儿子,以确保逃生顺利,牧飞为自己的飞行术不值。

牧飞年纪虽然小,但并不表示他见识少。

他对天赋大陆的事情所知甚少,可人情世故他见得多了,甚至比天赋大陆绝大多数人都见得多。

他所来自的地球是个资讯极度发达的地方,可以瞬间了解世界任何角落正在发生的事情,一个人一天接受的信息量,在天赋大陆几年几十年都未必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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