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有人死了 (第3/3页)
路星辰失声道:“已经死了?”
唐杰道:“还没有,我连忙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那时他还没有死,只是急促地喘著气,讲了几句话之后才死去的。”
他们三个人都不出声,唐杰抬起头来,望著他们,神情很严肃,他缓缓地道:“他临死之前所讲的几句话,是和三位有关的!”
他们三个人又互望了一眼,阮问药心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唐杰再度皱起眉来,道:“他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三位一定明白的。他叫著路星辰的名字说:‘你千万要记得,告诉乐越博士、路星辰和阮问药三个人,那些危险记号,全是真的,千万别再去冒险’!”
当唐杰讲出了那句话之际,其他两人有什么样的感觉,路星辰不知道,而自己,只觉得有一股凉意,自顶至踵,直泻而下,刹那之间,背脊上冷汗直冒,双手也紧紧握住了拳。
唐杰在话出口之后,一直在注视著他们的反应,但他们三个人,彷彿僵硬了一样。
唐杰道:“他才讲了那几句话,就死了。三位,他临死前的那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仍没有回答他。
对于一个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而言,要明白唐浩海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然而,对路星辰而言,唐浩海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意思却再明白也没有了。
他提及的“那些危险记号”,自然是指白洛那张地图上,在那一小块涂上金色的地区附近所画的危险记号。
在探险地图上,这种危险记号,是表示极度的危险,可以使探险者丧生的陷阱!
唐浩海说的,就是那些记号!
可是,在明白了唐浩海那几句话的意思之后,路星辰的思绪却更加迷惘、紊乱了。
因为,他们已然确知,白洛的那幅神秘的地图,绘的是阮问药的花园,那一小块被涂上金色的,是一座被拆去了的亭子的台基,那些危险记号,就分布在那亭子台基的四周围。
当时,他们几个人,都绝没有将这些危险记号放在心上,因为看不出有丝毫的危险来。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唐浩海才会在其中一个危险记号的所在地,揭起一块石板。
而当唐浩海揭起那块石板来的时候,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说,当时,完全不曾将地图上的危险记号,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却发生了唐浩海突然死亡这件事!
揭起那块有危险记号的石板的是唐浩海,他突然死亡,而且在临死之前,说了那样的话,要他们千万不可以再去涉险。
那么,唐浩海的死,是因为他涉了险?
可是,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揭起了草地上的一块石板,当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真的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如果说,因为在白洛的地图上,在那地方,注上了一个危险的记号,那么人便会因之死亡,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现在发生在眼前的,就是这样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唐杰仍然望著,而他们仍然没有出声。
路星辰相信,乐越博士和阮问药一定也明白唐浩海临死之前所讲的那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他们的心中,一定比自己更乱,更说不出所以然来!
还是唐杰先开口,他道:“我父亲做了些什么事?他曾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探险?”
路星辰苦笑了起来:“唐杰,你这个问题,我需要用很长的叙述来回答你。”
唐杰立即道:“那么,请立即说。”
他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停了一停,或许觉得这样对路星辰说话,不是很礼貌,所以他又道:“因为我急切地想知道,他是为什么会突然死亡的!”
整件事情,实在是一种讲出来也不容易有人相信的事,但是,在这件事情中,唐杰既然已经失去了他的父亲,他就有权知道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路星辰向阮问药和乐越博士望了一眼,觉得整件事,如果由乐越博士来说,他可能词不达意,由阮问药来说的话,那更会没有条理,还是由自己来说的好。
于是,路星辰就从白洛的死说起,一直说到发现白洛的地图,绘的就是阮问药花园为止。
当然,路星辰也说了,唐浩海在地图上有危险记号的地方,揭了一块石板的那件事。
唐杰一直用心听著,当路星辰讲完之后,他的神情有点激动,双手紧握著拳:“三位,你们明知这是一件有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制止他?”
他们三个人互望著,路星辰道:“唐杰,地图上虽然有著危险记号,但是事实上,我们都看不出有什么危险来。唐教授一定也觉得毫无危险。是以他才会那么做的!”
唐杰的脸涨得很红:“如果没有危险,何以白洛要郑重其事地在地图上,加上危险的记号,我父亲的死,是你们的疏忽。”
唐杰这样指责他们,使路星辰和乐越博士,都皱起了眉头,觉得很难堪,但是他们却没有说什么,然而,阮问药却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