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海道:“好像是一座亭子,被拆掉了!”
阮问药的神情十分兴奋,他道:“现在你们已经承认,白洛所绘的那幅地图就是我这里了?”
这实在已是不容再有任何怀疑的事,是以他们三个人一起点头。
阮问药的手向下指著:“不错,这地方,本来是一座亭子,后来我嫌它从上面看下去的时候,阻碍我的视线,所以将它拆掉了。”
路星辰仍然定定地望著那花园,在那一刹间,有千百个问题,袭上我的心头,路星辰相信他们也是一样,是以好久,谁也不出声,阮问药的手中,还拿著那幅地图的照片,在指点著。
路星辰向他走近了一步:“在那花园中,有什么危险的埋伏?”
阮问药道:“笑话,有什么埋伏?你看,我雇的人开始喂鱼了!”
果然,有一个人,提著一只竹篮,走了过来,在他经过鱼池的时候,就将竹篮中特制的面包,抛到池中去,池中的鱼也立时涌上水面。
他们都看到,那个人走上亭基,又走了下来,他至少经过六七处,在白洛的地图上,画有危险记号的地方,可是他却什么事也没有。
乐越博士忽然吁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就在那列长窗前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来:“我看,这是白洛的一个玩笑!”
唐浩海也坐了下来,点头道:“是的,我们全上他的当了,他在和我们开玩笑!”
认为白洛绘了这样的一张地图,其目的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这自然是最直截了当的说法,承认了这个说法,就什么问题也不存在了,但如果不承认这个说法的话,就有一百个、一千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路星辰转过身来,望著乐越博士:“博士,你认识白洛,比我更深,你想一想,他的一生之中,和谁开过玩笑?他一生之中,什么时候做过这一类的事情?”
乐越博士张大了口,在他的口中,先是发出了一阵毫无意义的“嗯”“啊”之声,然后乐越博士才道:“当然是未曾有过,那么,他为什么要绘这幅地图呢?”
路星辰道:“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我们要找出原因来,而不是不去找原因!”
乐越博士摊了摊手,没有再说什么。
阮问药搔著头:“真奇怪,这幅地图,相当精细,他是什么时候画成的呢?”
路星辰道:“他也上你这里来过,是不是?”
阮问药道:“是,来过,可是他对鱼从来也没有兴趣,他到我这里来,大多数的时间,是逗留在西边的那几幢老屋之中,我收藏的古董,和各原始部落的艺术品,全在那几幢屋子之中。”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在那几幢屋子里,是看不到这花园的。”
路星辰摇头道:“错了,你一定曾带他到这里来看过鱼,如果他带著小型摄影机,只要将这花园拍摄下来,就可以制成一幅地图!”
一本正经地说著,阮问药倒不怎样,只是抓著头,现出一片迷惑的神色。而乐越博士和唐浩海两人,却也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
唐浩海一面笑,一面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路星辰有点不高兴,沉声道:“教授,白洛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他已经那样做了。这却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实,他既然那样做了,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乐越博士摇著手:“则争了,我们在这里争也没有用,何不到下面去看看。”
阮问药首先高举著手:“对,下去看看,各位,我们下去到那花园中,是到一位伟大探险家所绘制的神秘探险地图的地方,希望不要太轻视了这件事!”
这一次,连路星辰也不禁笑了出来。
如果光听阮问药的那两句话,好像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亚马逊河的发源地,或者是利马高原上从来也没有人到过的原始森林一样。
但是事实上,他们要去的地方,却只不过是他家花园!
阮问药带头,他显得很兴奋,一起穿过了鱼室,下了楼,不到两分钟,已经踏在白洛那幅地图所绘的土地上了。
他们向前走著,一直来到了那座被拆除了的亭子的石基之上。
如果说,这时候,他们的行动有任何“探险”的意味的话,那么几个人,一定会被认为疯子。
阮问药搔著头,叹了一声,道:“看来,真是白洛在开大玩笑!”
路星辰从阮问药的上衣口袋,抽出了那张地图的照片来,地图上绘得很明白,在亭基的附近,有著七八个表示危险的记号。
走下亭基,走前了两三步,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正确地说,路星辰是停在草地上用石板铺出的路的其中一块石板之上。
站定之
后,抬起头来,道:“根据地图上的指示,我站立的地方,应该是很危险的!”
乐越博士有点无可奈何地点著头:“照一般情形来说,你现在站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浮沙潭,或者是一群吃人蚁的聚居地,再不然,就是一个猎头部落的村落,是一个活火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