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时是斗志昂扬的五万大军。 归来时却是失魂落魄的几千残兵。 这一仗夏侯渊不说全军覆没,那也算是一败涂地了! 这样的败军惨状,看得曹老板是浑身颤抖不已。 血压蹭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刚的怀疑和侥幸心理全无,此时只有满腔怒火! 而夏侯渊一抬头,看到曹操率众人出营走来。 也是挣扎着从队伍中爬出来,跪倒在曹操面前。 哀叹道:“丞相!末将末将有失丞相的厚望..” “恃勇轻敌中了敌军的奸计,如今的损兵折将。” “还请丞相重重责罚!” 说完这话,夏侯渊猛地一头磕在地上。 身后血淋淋伤势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而这一下,仿佛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竟然当场便晕了过去。 于禁徐晃等将士此时也是毫无看笑话的意思。 见夏侯渊输得这么惨,此时也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关羽赵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还有那所谓的卧龙诸葛亮,真就如此可怕?! 这若是换做了他们上,不知又有几分胜算? 想到这里,刘备麾下这几人。 此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头上。 这种感觉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而曹操眼看着自己的族弟全身重伤,昏死在自己面前。 自家千里驹,好大侄曹休。 更是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一副生死未卜的样子! 曹老板一时间也是气得急火攻心。 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旁边的荀攸赶紧扶着自家主公! “主公!主公不可气坏了身子啊!” 旁边众人也是吓了一跳! 而曹操头疼之下,脑海里也是突然闪过了司马德站前说过的话。 心中的苦涩和悔恨,不由得在一点点酝酿开来。 曹操深吸一口气,眼里充满了挣扎,看向司马德感慨道: “仁达果真有先见之明!” “老夫一时不察,悔不听仁达之言啊!” 明明之前司马德已经提醒过他,此战胜负难料。 但在他的大意之下,还是导致了今日的大败! 而司马德此时闻言也是为之一愣! 然后赶忙说道:“明公,当务之急不应计较得失!” “此时,反而应当重振旗鼓再击敌军!” “我军虽败,然刘备必然逃不远!” 旁边的荀攸也是赶紧出声说道: “丞相!如今气也无用,当整顿大军速速南下!”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 刘晔更是连忙开口道: “是啊丞相!知耻后勇方为大丈夫所为!” “如今更应该发奇兵,剿灭敌军!” “以提振我大军士气!” 曹操被这么一提醒也是浑身一震! 两只眼睛此时也是瞪得通红。 他很清楚,夏侯渊此次大败很可能动摇军心。 如果不把这面子挣回来,那他麾下将士以后对上刘备等人只会畏手畏脚! 区区一个刘备都灭不了,以后何以安天下? 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必须把刘备按死! 想到这里,曹操也是打起精神说道: “几位军师所言甚是!刘备小儿,欺我太甚!” “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南下!” 众将士闻言齐齐喝道:“是!” 随后曹操又继续说道:“曹纯何在?” 闻言,一名披着甲胄,身材精干的猛将。 赶紧抱拳出列道:“末将在!” “虎豹骑今夜全营出动!” “务必将刘备拦截在江北!” “老夫要看到那大耳贼,死在大军重重包围之下!” 曹操此时怒不可遏,心中的杀意溢于言表。 而曹纯闻言当即点头,二话不说转身便去集合麾下人马! 这曹纯也不是一般人,作为曹操的同族兄弟,能力不容觑。 虽然名头没其他几个宗亲大将响亮。 但实际上,却是曹操麾下屈指可数的悍将。 曹纯所督帅的虎豹骑,被称为天下骁锐。 虎豹骑士卒皆是曹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 之前斩袁谭破乌桓,立下了赫赫战功。 几乎每一场战役,曹操都是在最关键时刻才投入这支部队。 而且参与的战斗,几乎都是实打实的硬仗。 曹纯执掌虎豹骑多年,其能力如何更是可见一斑。 而丞相一声令下,整个曹营也是匆匆运转起来。 加快进驻新野的步伐,并马不停蹄准备发兵南下! 而此时,百里之外的襄阳城中。 此时人心惶惶,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刘表此时卧在病榻上,一脸忧心忡忡。 这位的荆州之主如今在酒色过度之下,已然是病入膏肓。 而自从他刘景升娶了蔡瑁的妹妹蔡氏为妻,又卧病在床后。 便逐渐被荆州士族架空。 蔡氏不仅大权独揽,还把他大儿子刘琦调往江夏。 使得他们父子相隔两地,无法团聚。 刘表有心想拨乱反正,铲除蔡氏的势力。 但奈何如今年老体衰,已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他不仅是孤家寡人,身边还全都是蔡氏安插的亲信。 而且一直卧床不起,根本就没精力再折腾。 想他身为汉室宗亲,少年便已经名列荆襄八俊! 后来年近半百,又揣着朝廷的一纸任。 孤身一人就入荆州平乱。 当所有人以为,他会惨死在宗贼手中之时。 刘表却只用了一年时间。 便收服荆襄九郡,带甲十万雄踞一方。 如今风烛残年,却只能在病榻之上苟延残喘,何其惜哉! 就在刘表追忆往昔,迷迷糊糊之间正要闭上眼睛。 突然听到一声尖锐而恐慌的声音传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 “主公!曹丞相已经率兵攻克新野!” “刘备弃城而逃,如今正向我襄阳而来” 一个锦衣华服,身形肥胖的男人。 三步做两步地跑了进来,走到刘刘表跟前汇报道。 刘表闻言微微睁开眼睛,看来人是自己是大舅子蔡瑁。 此时也是冷冷地说道: “你与蒯异度代老夫执掌荆襄。” “遇事相机决断便是,又何必深夜来扰?” 蔡瑁闻言面上也是有些尴尬道: “主公息怒,卑职向来对主公唯命是从,任劳任怨。” “怎么主公反倒埋怨起卑职了?” 刘表闻言心中冷笑不已,干脆不去看对方的恶心嘴脸。 闭着眼睛说道:“既是唯命是从.” “你马上派人前去江夏,去找我琦儿来襄阳!” “我命不久矣,只愿临死前父子得以相聚!” 蔡瑁闻言,却是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道: “主公!卑职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啊!” “大公子如今,恐怕是来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