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凭借着本能,瞬间转身准备夺刀,另一侧,一把长剑,却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顺着银亮的长剑,一直望到执剑人的脸上。
“你要造反吗?!”他不可置信道,“为了一个女人?!”
安之渊不说话,执剑的手十分稳当,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丝毫不放过他的一点小动静。
“备三匹马。”谢芷言转身站到安之渊身后,一双眼睛扫射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守卫。
守卫见自己首领被自己儿子的一把剑对着脖子,一时震惊不已,又见谢芷言与安之渊站在一起,如何不知道少主与这个女人共同背叛了百越族。
之前那个劝着少主不要放她过来的守卫顿时大怒:“少主!你在做什么?你要背叛百越吗?!”
可是他们却不敢动手,百越族的首领只有这一个,被选定的少主也只有这一个,剩下的几个都被首领外派至别处,若是此刻首领死了,又正值与岭南官兵作战的关键时刻,怕是军心溃散,不战而败啊!
半夏在首领被劫持助的时候,便去将秦玉璃解救出来,如今在几人说话对峙之间,已经将秦玉璃背了过来。
谢芷言见状,也不愿啰嗦,匕首对准首领的手腕便是一刀,出手利落果断。
百越族首领以为他们还要靠着他出去,指不定还要周旋一番,所以还等着机会静观其变,没想到谢芷言如此狠辣果断,直接砍断他的手腕。
剧痛与愤怒之下,也不顾脖子上的长剑,另一只完好的手直接冲着她的面门而去,“贱人!!!你敢砍断我的手,我要你的命!!!”
安之渊见状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危急之下一剑利落地将另一只完好的手也砍断,长剑仍稳稳地在他脖子上。
“别动!等下掉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安之渊斥道。
首领没想到这两人这么狠,而自己的儿子更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将长剑搁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还砍掉了自己的一根胳膊。
“安之渊!我是你的父亲!百越族才是你的家,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百越族首领满头冷汗,双眼怒瞪着安之渊。
安之渊将他提起来,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将他当做一个人质。
谢芷言两脚将首领的两只手踢下台,对着下面冷冷道:“还不快点准备三匹马?你们还想看见首领的头被扔下来吗?”
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怕她心狠手辣将首领杀了,只好忍气吞声叫人去备马。
首领还在大喊:“你们不许去!有本事杀了我!动手啊!杀了她们!!!”
下面的人犹豫不决中,不知道要不要将马给他们,正当这时,远处传来前方军情探子,骑着马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有人急忙问道:“怎么了?”
军情探子翻身下马,歘的一下就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有人急忙问。
军情探子到了近前,才发现这边也乱成了一锅粥,首领双手不见,连性命都在少主一念之间,一时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旁边的人却不管这些,急忙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军情探子犹豫了两下,还是老实道:“前面全军覆没了!岭南官兵佯败,将我们一路引至一个山谷,他们早就在山谷里做了埋伏,我们一进去......只剩我一个逃出来了,两万人,全部没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惊天大雷,将众人震的七荤八素,一时头晕脑胀。
首领听见这个消息,如何不知道都是谢芷言搞得鬼,一时怒气攻心,大骂了两句贱人,一口鲜血突出,已然生死不知。
台下众人也已经六神无主,前军两万人全部被坑杀,这里首领又被劫持,双手被砍,又是吐血晕了过去,生死不知,一时之间,没有了主心骨,台下一些主将都想自己也晕过去才好。
谢芷言怎么可能让首领晕过去,那岂不是少了震慑?
她从旁边拿了一杯茶水泼在他的脸上,见他不醒,又割破手指给他喂了一滴血。
安之渊忍不住问道:“你干嘛?”
谢芷言道:“叫醒他。”
果然,喝了他的血的首领,眼皮跳了跳,就睁开了眼,一眼见到谢芷言,又差点被气晕过去。
见到首领醒了,谢芷言拍了拍手,指着下面道:“你们若是现在将马给我们,首领我会活着还给你们,若是不给......”
她眯起眼,语气中满是威胁。
下面的人已经六神无主,谢芷言便压着首领过去,他们也没有阻拦,这么多人,竟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带两个人跑了出去。
只是多少还忌惮着首领的安危,一直不远不近的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