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尧舜陛下赠与老头子的,这神界中唯一的一件,也是他唯一的一件。”老者的眼中满是痴迷道:“他用了一生,最后赠与了我,我也用了一生呢。”
“剑神的剑,值得用一生!”萧逸肃然道。
包袱哗啦一声抖开了,那一刻,一道七彩光华直冲云霄,唐小宝就是一愣,这是……剑?竟然是一把真正的剑?不是斗气凝结的,也不是由力量波动形成的,这就是一把金属剑。
神级还要用剑?胖子纳闷了,他想到自己的方天戟了,那玩意他煌紫斗气就不再用了,甚至绯红斗气的后半段就抛弃了,这老头都到了神级,居然还用剑?吃多了吧?
而且这老头的名字也着实有点古怪,剑神?他差点就想到独孤求败了,唔……那家伙似乎叫剑魔,剑圣?似乎是风清扬,那剑神又是什么?靠!金庸小说大连贯吗?
剑神,神界中唯一一位以兵器命名的神级,也是最老的神级之一,唐小宝以为这老头又病,却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把剑足以撼动整个神界了。
神皇尧舜,神皇萧逸,再加上仙皇,这是神界最强的三位存在,唯一拥有创造法则的存在,但如果神界要排名,第三名却不是他们中的一位。
因为上一代的神皇尧舜是不会排进去的,因为他是超越了所有神级的存在,而神界第三?甚至不是战神皓天,甚至不是雷帝,而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子。
第三,说的是实力,却又不仅仅是实力,也是因为这老头子的资格,在诸神还没有完全诞生,在神界还没有被创造之前,他就已经是神级了,他甚至比萧逸还要早。
当然,老并不能说明什么,胖子直接就把他划为罗斯老头那一类人了,活了五百年的老乌龟,但……他大错特错了。
就在剑神老者拿出那剑的刹那,萧逸的脸色就变得无比凝重了,他们之间隔了很远,但他却已经感觉到那股无匹的压迫力了。
当那老头举起手,挥出剑的刹那,那压迫力就更大了,萧逸的脸色在瞬间涨的血红,那是因为紧张,就连他这创造法则的存在都不得不紧张。
云苍河也紧张了起来,他痴痴的看着老头,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事,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不夜城,斗战广场,两把闪亮的小剑,一点白光,那光炽烈到了极致,那人肃穆到了极点,就是那个人,就是那点光,开启了云苍河对力量的真正理解。
“君不悔!”云苍河愕然道,那一刻,老头的摸样实在太像君不悔了,甚至那剑的顶端同样也带着一点白光。
“啥?”胖子就是一颤,再次扭头,他也愣住了,他猛然发现老头脸上的神态和君不悔简直一模一样,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脸上的皱纹已经掩盖了大部分面容,但那气质却……
不仅仅是他们,连萧逸也愣住了,不是因为老头的气势,而是因为他剑上的那点白光,只有一丁点儿,只有一丝丝,但那力量。
“创造法则!!!”云苍河又是一声惊呼,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了起来,这老头是如何做到的?他只是名普通的神级,甚至老者的身上到了此刻依旧只有神魂之力,但惟独那剑上却隐隐带着创造法则的能量。
不仅仅是气势,不仅仅是给他的感觉,甚至连那跨级的力量法则都一模一样,不仅仅是云苍河,连唐小宝也差点惊呼了出来,这老头在那瞬间……几乎就是他老师君不悔的翻版。
思路就此停止,因为那波动已经爆发了,老头剑尖的一点白光突然熄灭,同时熄灭的还有萧逸挥出的拳头。
却就在熄灭的刹那,两人的中心点出现了一点白,瞬间扩散到一片白,刹那间天地间只剩下白,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因为那白是如此的炽烈,甚至让他们的眼球带着一种烧伤感。
闭眼的前一刹那,唐小宝看到萧逸的身影急速的扑向了老者,接下来就连感应力都失效了,那是创造法则之间的对抗,那是这世上最强的力量相撞。
“其实,我们和他……”
轰得一声,神峰之巅完全被白色所掩盖了,却仅仅一瞬就恢复了原样,萧逸一脸笑意的站回了原位,胸口有一抹血色,将那白衣染得一片血红,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这是他刻意做的,而他面前那老者,已经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说的……是真的?”老者浑身都在颤抖,他毫发无损,却仿佛被雷霆劈过一般。
“是!都是真的。”萧逸微笑道。
愕然半晌,老者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扭头就走,他明白了,他再不用留在这里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那是他的感叹,也是他的呻吟。
“原来,我就是他,却又不完全是他,他就是我,却又不完全是我,这……哎,我早该想到的,但……这样又让我怎能想到?造化弄人呐。”
他在说什么?没有一个人听得懂,连雷帝都一脸的茫然,看老头的眼神仿佛疯子一般。
“等等!”唐小宝急速的追了上去,一句老师脱口而出,却立刻闭上了嘴巴,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请问前辈的名讳是什么?”
“老师?名讳?”老头愣了愣,却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缓步走了出去,幽然道:“数千年了,我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手中的这把剑,就是我的名字,他赐予我的名字。”
看着老者的背影,萧逸点了点头道:“是啊,他是剑神,一生就只有这一个名字,至于他的本名?怕是没有多少人记得了吧。”
“不过恰好呢,我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呢,剑神君莫常,怎么了小家伙,你认识他吗?”萧逸笑问道,他转过来看着胖子,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剑神……君莫常?”唐小宝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老头远去的背影,深深的拜了下去,一句老师痴痴的念出,再抬头时,他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