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姜岳康一愣。
“因为我们离婚了呀!而且是”说到这里,姜羡鱼故意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红唇咬紧最后两个字,“刚离!”
近在咫尺的摇钱树,突然没了,这个感觉可不好受!
果然,那边的姜岳康气急败坏的呵斥出声。
“你说什么?离婚了?怎么这时候离婚了?我还指望你跟傅临渊好好过,让他多帮衬着姜家!你倒好,离婚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连个男人都抓不住!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看吧,这才是姜岳康对她真正的态度。
好像过去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也没有了。
明明已经心寒,却还对这个父亲抱有一丝期待,期待他心里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可终究只是她痴心妄想。
姜羡鱼心里闷着一口气,嘲讽一笑,而后气死人不偿命的接话道,“哦,那等你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去给你烧纸。”
姜岳康气急,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喘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算了,离就离吧,你俩结婚三年,傅临渊出国三年,说明他对你没那心思,你俩也没那缘分,既然如此,离了也好。他来不了,那你就自己来。”
姜岳康突然转变态度,甚至还宽慰起来,姜羡鱼顿时警惕地眯了眯眸子,“不会是设了什么鸿门宴,等我上钩吧?”
这样缺德的事他又不是没干过。
姜岳康顿时心虚起来,匆匆丢下一句话,就挂了。
“随便你怎么想,你要是不想知道你奶奶死因,你可以不来!”
姜羡鱼可以肯定,姜岳康让她去陶然居,绝对没好事,但奶奶是姜家对她最好,最疼爱她的人,为了弄清楚奶奶到底怎么死的,就算有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去!
晚上七点,她准时到达陶然居。
姜岳康一看到她,就厉声教训,“离婚那么大的事,说离就离,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看你眼里就没我这个父亲!”
“没什么好商量的,当时结婚是我自己的决定,离婚也一样。”姜羡鱼冷声道。
三年都没联系,要不是今天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姜岳康根本不会给她打电话。
她很清楚,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姜岳康气急,不过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摆摆手,“算了,反正也离了,说再多也没用,我们还是要着眼未来。今天来的是华盛的齐总,很喜欢你,还是你粉丝,不在乎你在外面抛头露面,是个良配,等会你陪他多喝几杯,好好聊聊。”
这个华盛的齐总,姜羡鱼听过,是个老色批。
快五十岁的年纪,就喜欢祸害年轻漂亮姑娘,接管岳父家公司之后一脚把老婆踢开,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整天就想再娶个年轻的续弦,给他生个大胖儿子。
姜岳康竟觉得这样的败类,是她再婚的良配?
可笑!
姜羡鱼毫不留情的讽刺,“原来这就是你的鸿门宴,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说什么呢?”姜岳康皱眉,“我也是为你好,这个齐总虽然年纪大了一些,名声也不太好,但胜在家境殷实,会疼人,你嫁过去,只要争点气,生个一男半女,就等着享清福吧!”
姜羡鱼冷笑一声,抓起包就往外走,“既然那么好,那就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你家里两个宝贝女儿吧!”
“站住!”姜岳康见她不为所动,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呵斥,“今天你要是不好好陪齐总,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你奶奶的死因!”
姜羡鱼紧紧地捏着拳头,死死的盯着他。
奶奶是她的软肋,姜岳康捏着她的软肋,用奶奶的死因威胁,让她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