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耐心的听完自己平淡无奇的故事了,张澜很感动,末了,吴优问道:“你爱他吗?”
“我也不知道,以前,可能爱他吧,现在……”张澜耸耸肩,带着无奈的笑笑:“现在啊,我就不知道了。爱情真的这么容易被放弃吗?”
“不如我帮你?”吴优微微一笑,说道。
张澜听见这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吴优,很明显,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或者不明白吴优为什么会帮她。
“这样吧。”吴优似乎早就看穿了张澜的小心思,并不急着解释:“你可以好好想想,随时找我。”
张澜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帮我?”
吴优起身走进一间卧室,房门虚掩着,张澜只看见一个很高的柜子,柜子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吴优似乎是从柜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房间内光线很暗,张澜看不清楚房间内的陈设,吴优很快转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吴优将一个红色的木盒子交给张澜:“拿回家去,供奉在可以看见月亮的房间,放在窗台上,白天用红布盖好,晚上打开红布,每日至少三个响头。如果家中有香炉最好每日烧香。”
张澜没有犹豫的接过红木盒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刚要打开,却被吴优制止:“回家再打开。”
“为什么帮我?”此时张澜才问出早就应该问的问题。
“只要能解决眼前的问题,过程其实根本不重要。”
20分钟之后出租车载着张澜回到家,张澜的心脏开始疯狂的跳动,双手颤抖的打开红木盒子,里面是一不大的狐狸,全身都是黑色的,身后三条尾巴似乎在向张澜打着招呼,张澜将狐狸摆放在卧室,三个响头之后,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狐仙啊狐仙,帮帮我!狐仙啊狐仙,帮帮我!”
终于张澜还是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张澜翻出一直在吵闹的电话,是护士长,想想今天没有请假,护士长应该会发疯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刚刚接起电话就听见里面一阵狂吼:“张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少个未接来电?你为什么不请假?赶紧来医院。20分钟之内我没看见你,以后都别来了。”
无奈,愿望在美好也要面对现实。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医院,才知道今天医院接待了很多事业单位的面试体检的人员,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严重不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张澜的周围好像是有了些变化,男朋友偶尔会带着她出去看电影,好像也有了结婚的打算,医院偶尔会变得忙碌,也会联系一下吴优,生活就像是回到过去回到了初恋。
没什么激情,却让人高兴。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将近半年,张澜又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张澜每天虔诚的跪拜狐仙,生活似乎进入瓶颈期,王宝福好像也在没有求婚的意愿,张澜开始犹豫要不要在找吴优聊聊,她忽然好像失去了方向。
张澜犹豫着,还是在下班时间给吴优打了电话,吴优似乎并不意外,调侃着:“怎么了?我以为你准备结婚,并不打算理我。”
“怎么可能?吴优……我……”张澜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找我聊聊吗?”
“嗯。”张澜心中一动,而后用力点点头,虽然吴优根本看不到,在张澜心里吴优就像是算命先生,总能准确说出张澜的所想。
“那就现在吧,我在医院的楼下等你。”
吴优在见到张澜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这一幕恰恰被刚从情人小丽住处离开的王宝福撞见,没有任何悬念,两个男人动了手,最后吴优用胜利者的姿态拉着张澜的手走出围观的人群。而王宝富却狼狈的一个人也慢慢消失在街道中。
走进吴优那栋在夜晚显得无比诡异的阴森古宅,吴优打开灯,张澜从来没有发现吴优居然如此的帅气,好像有些心动了。
“我以为半年的时间,你会和男朋友结婚。”吴优调侃道。
“我无法挽回浪子的心。”张澜很无奈。
“人啊,为什么明明没有结果却还要苦苦坚持?”
“因为没有选择啊。”张澜说出很多无奈人的选择。
“还是惧怕改变?”吴优盯着张澜的眼睛。
张澜轻轻低下头半晌抬头看向吴优:“你说过,可以帮我的?”
“挽回那该死男人的心吗?当然可以!每天三炷香和水果供奉。要想让留住别人的目光,或者男人的目光,就先让自己变得魅惑。”
那一晚张澜住在古宅内,古宅内的迷人香气,让张澜很快入睡。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女人,也许是她自己亦或是别人,手里拿着带血的刀,走在巷子中,张澜在睡梦中感到无比饥饿,很想吃东西,很想喝水,很快的她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死去的野猫……
王宝福在医院医院门口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张澜,紧紧跟在张澜身后,样子很狼狈:“你昨天一夜没回家,你去哪了?”
“在朋友家。”顶着黑眼圈的张澜冷冰冰地回答,昨天的噩梦还是让最近很心烦的她有些微微头痛,张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王宝富,甚至开始反省以前那么迫切要想跟眼前这个什么都很一般的男人在一起,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交了新男友吗?我怎么不知道?”王宝福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些什么,让他很焦虑。
“我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汇报。”
“我是你男朋友。”王宝福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
“那又怎么样?你做了我八年的男朋友,却从不想做我的丈夫。”张澜略有的高音,引来医院不少人的注意。
王宝富依旧只能悻悻的离开,心想:要不是小丽找了个人结婚,张澜最近稍微变得有那么一点点让自己能拿的出手,不至于像以前一样土里土气的让自己的哥们嘲笑,才懒的搭理这个除了房子,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张澜依旧每天按照吴优说的话来供奉狐仙――三炷香,水果供奉。
噩梦开始偶尔出现在张澜的梦中,带血的尖刀,带血的嘴角,鲜血的味道很让人着迷。
张澜每一次从梦中惊醒都是胆战心惊,大汗淋漓。捂着狂跳的心脏,看着身边熟睡的王宝富,又总是想起吴优冰冷帅气的脸。
每天上班就像是应付,越是应付越是有事情让人烦躁,医院最近开始丢东西,一开始只是一些手术器械,后来就是药房的药物甚至是血浆。
院长在医院中调查了很久也没有进展,报了好几次案,公安局根本就无立案,院方领导对此事也是非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