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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远,嘴里不忘说着“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这个……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姓南的刑警一回到平头所在人群内,就开始冲着几人吼:“你们几个,就不能有点效率!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真可怜他的下属,我心想。
因为南刑警而弄得颇感尴尬的邢国义,想要赶快挥散这种气氛,忙向红衣女子问道:“昨晚住在31的人就是你么?”
少妇:“没错,有什么事么……?”
“只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间房间?”
“对,就我自己。”
邢国义正色几分,严肃的问道:“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这段时间你都在做什么?”
“睡觉喽。”少妇颇感不解,随即明白了情况,提高声调道:“你们不会是在怀疑我把?”
“这要看你的回答了。”
少妇一改开始时漫不经心的神态道“肯定不是我啊,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人!”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事由我来判断。”
少妇不安的频频眨眼,明白过来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好吧……”
“这段时间你就只是在睡觉么?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的?”
“从晚上十点到七点左右在睡觉,睡醒之后我就出去逛街,刚刚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出了事。不过的确是自己一个人没错……但这个真的不关我事啊!”
“都说了这个由我们决定,你只管好好回答问题就是了”
“哦……”
一旁传来沙沙声,抬头看过去,安登已经拿出本子开始处理她的本职工作,做起笔记来。
“把你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下。”
少妇花费几分钟才从塞得满满的包里找出身份证。这少妇的名字叫燕宁,二十九岁,正在回家的途中,昨日来酒店休息,今天过后还要赶车。
“早上又听到过类似玻璃碎掉的声音么?”
“没有……”
了解过这些后,邢国义点点头,接着忽然话锋一转“你着急走么?”
“当然啊我一年才能回一次家,家里人都等着我呢。”
“对不住了燕宁女士,你得在这多留几天了,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一会还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燕宁哪里同意,不住求情但被一一回绝。最后沮丧的走到角落,眼泪盈眶的给家里去电话。
潦草的做些笔录,服务生把南刑警要求的东西都交给了邢国义,邢国义领头,我们三人进到燕宁的房间里。似乎是厌倦了跟在邢国义身后,安登开始到处打听情报,邢国义警惕的跟了上去,不少时候安登问点什么,他一句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被安登问的人也一领会便闭嘴了,弄得安登很是郁闷。
我则独自搜索房间。然而这个搜索连十分钟也没有用上便结束了,搜查结果也十足的令人气馁——燕宁的房间就与凶杀现场同样,都是宾馆毫无差别的标配客房,千篇一律的布局,一模一样的家具摆放。房间里除了燕宁的行李箱外,全都是相同的,完全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而行李箱里也不过是各种衣物罢了。
在屋子里转上一圈后,我想到既然凶手是从窗户移动的,窗户还是要留心调查下。于是我走至窗边,眼前的状况让我不禁扬了扬眉毛——不管窗户锁扣还是窗护栏上都落着不少灰尘,灰尘平均规整,是长时间的累积后才会形成的。要是有人打开过窗户或从这里出入过,绝对会破坏到这些尘埃。
这样的话,就表明没有人从31的窗户移动过,那最可疑的就是316房间了,有必要去316那个没人居住的房间看看。
思念至此我转身打算去316,走出房间前,仿佛有什么不可抗拒力似得驱使我不自觉留意了下安登,这是一种想要搭讪却没有勇气的感觉。可爱的记者正在对燕宁提问,可能是被邢国义搞得自觉没趣了,问的都是些是哪里人、为何在这里留宿这类与破案无关痛痒的问题。不时能听到燕宁委屈抽噎的刺溜声。
出了门,发现316的房门已经打开,小刘和南刑警已经在里面翻来翻去。真不知道他们对于现场的破坏和能调查出来的线索哪面要大些。
我直奔316的窗户走去,然而还未走到近处,我的心里却又一次地沉了下来。316房间的窗户,是死死锁上的。
酒店的房间在客人用完之后,都会打扫整理,窗户也会锁好。这两天没有人住过的316房间,自然不会打开窗户。没人能自由进出的门窗都锁死的房间,会跟案件有关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现,我快步走出房间,发现第一发现者服务员焦虑的在屋外等待着。找到他,我用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迫切语气问道:“315房间正上或者正下方的住户还在这栋楼里么?”
“诶?”
“四楼和二楼的15号房间,住的人是谁?”我换了个方式,又迅速的问道。
“你等下,我查查看。”
看到我如火燎身的样子,服务员也不再拖沓,小跑着在前面领路。三步并两步,快步行至一楼柜台。跟柜员说明情况后,打开了电脑上的房客记录。找到15和215的房间。
记录展现在三人面前,服务员不知行动的目的为何,转头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反应。他并没有发现我已经楞在了那里——两间房的信息上,住房者栏目框中无一例外都是空白。
没有人从31进入过现场,316是死路,上下的屋子也是清一色的空房。那犯人到底是怎么又是从何处进入现场杀人的?杀人之后又是如何离开的?
事情恐怕比我原本想象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