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辛很忐忑,就连大婚时她都没有如今的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再次体验了一次待嫁之感。
那脚步声在门外停住,随辛坐在床边无意识的将寝衣拉紧,默默深吸了口气。
“殿下,谢统领说有要事禀告!”
良久,门外未有任何动静,随辛看着紧闭的殿门,她知道一墙之外,秦知易就在那里。
那脚步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却是离她越来越远。他,是去处理事情了吧。
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一时之间随辛只觉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她顺手理了理长发,静坐了片刻索性掀了被子躺下睡觉。
而另一边,已然到了门前的秦知易被解淮火急火燎的叫走,他冷着一张脸步入房,神情是解淮从未见过的冷厉。
谁惹殿下生气了吗?解淮挠挠头,只觉倍感压力。
“你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
嘶!被怒意波及的解淮心一抖,连忙开口:“殿下,有随怀生的消息了!”
“他在何处?”
“在崇原。”
秦知易眉间未见松动,只是适才进来时明显的怒意已散,解淮不免松了口气。
“我们的人查到随怀生在崇原出现,想来他定是冲着宝藏去的。”
“抓捕失败了?”
被问住的解淮明显汗颜:“崇原与东洛国搭界,随怀生这个老狐狸,他入了东洛国界,我们的人没敢再那动手。”
即使如此,那么对于随怀生,他们必然要采取别的措施才行。
“殿下,如若随怀生一直龟缩在东洛地界,那我们岂不是拿他没办法了?”
秦知易并未回答,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问道:“此前我让你查的,随怀生在京城的势力分布,可有查明。”
“查过了,除去孟景然,随怀生在京中还有一队人马。只是他们如今掩于百姓之中,我们的人尚未查清楚他们的下落。”
“孟景然受他令想从随辛这拿走藏宝图,可他也不知道孟景然到底能不能得手,所以他安排了另一队人马,必要时会采取行动。”
藏宝图的诱惑太过庞大,随怀生认定随辛知道宝藏下落,所以他对随辛就没想放过。一旦他察觉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得到宝藏,那么为了不让自己顺心,他势必会将宝藏秘密透露于世,引起天下争夺。
秦知易最想做的,便是将一切能够威胁到他的小姑娘的人,尽数除去。无论是随怀生,还是他留在京中的势力。
“放出消息,我与太子妃于三日后会去白塔寺进香。”
“殿下,您是要?”
“从他的羽翼开始,一一铲除干净。”
“是!”
随辛一觉醒来,就被告知要准备去白塔寺进香,还是与太子殿下一起。
“哥哥有说为什么要去白塔寺进香吗?”
明明他才嘱咐过她不要轻易出门的啊。
“回娘娘,殿下大婚数月,按礼是该与娘娘一道进香祈福的。”
随辛点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等到出发那日,随辛看着眼前的阵仗有些发蒙。不过她很快清醒,秦知易贵为太子,这般阵仗并不为过,不为过。
随辛坐上马车,里面空间极大,且铺有厚实绒毯,坐在上面半点感受不到移动的颠簸。她觉得有些新奇,不免左右打量了起来。
秦知易见她那副好奇的模样,勾了勾嘴角。将小桌上的点心递过去,见随辛拿去放进嘴里才收回:“慢点吃。”
随辛吃了满嘴留香的糕点,又接过秦知易递来的热茶,稍稍饱腹后就开始泛起困来。
马车内风平浪静,还带点丝丝甜意。随辛在轻微摇晃中双眼紧闭睡得深沉,没一会就整个倒在秦知易怀中再无只觉。
秦知易一手搂人一手端茶,只是那茶还未端近嘴边,马车便猛地一停顿,泛着温度的茶水溢出,沾湿了那修长的手指。
“唔~怎么了?”
随辛尚在迷蒙间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叫喊。
“有刺客!保护殿下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