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r 0 (第1/3页)
昏暗的地下室忽然被灯光点亮,昏黄的颜色铺在杂物的表面上,驱散了些许黑暗。地下室很宽阔,堆积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在地下室的一角,甚至还放着一张桌。
一个脸上身上沾满血迹,背着登山包,手拿着造型华贵的燧发手枪的人,左手正按在地下室灯的开关上,一脸狠意的望着地下室的某处。顺着目光看过去,能见到一个受伤的男人,俯倒在地上。
那男人似乎很惧怕,身体战栗不已。身上的衣服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几乎把整个衣服都毁了,小腿上有一道的伤口,不停流出血来。在那男人身后的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拿枪者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一把将男人从地上拉扯起来,男人勉强用单腿站住。
那人推搡着男人走了几米,将其一把推倒在桌椅上,脖颈后刚刚被抓的衣领处,留下一个清晰的血手印。
男人不敢反抗,只能任其摆弄。
拿枪者拉开桌的抽屉,取出一本笔记本,又从登山包里取出两本笔记本,连同登山包一并丢在桌上。桌并没有因此激起灰尘——桌很干净,男人所坐的椅子也是如此,平常似乎经常有人使用。
几乎是本子一落在桌上,拿枪者立即将燧发枪顶在男人脑后,不敬的用力抵下去,迫于威胁,男人的脑袋几乎要和胸齐平了。
这一晃动,男人头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来,流过他的额头,从眼角流过。
“读!”拿枪者命令道。
流进眼睛的血液,让男人频繁的眨着眼,睁开眼都费劲,同时地下室又如此暗。可男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保持着这痛苦的状况,拿过了三本里最上面的那一本。
读了起来。
这是一本日记,虽说是日记,但也只有短短几页而已,本子几乎是全新的,没怎么用过。日记中的字体稚嫩,语气轻快,显然是写于年纪不大的孩子之手。
写者名为周然。
周然生于富人之家,家住在溪城接近城郊的别墅区。整个别墅区依山而建,周然家更是位于别墅区深处,最接近山顶、地理位置最高的地方,可以俯视到其他所有邻居。
周然今年六岁,自小生活在这里。
周然家是一个大家庭,有一个兄弟一个父亲和两个母亲,包括晚上不住在这里的仆人的话,整个宅子里最多时人数可以突破复数。
看到这你一定会想说,等下,刚刚是不是一言带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钱人不满足于一个女人,多娶了一个老婆而已,虽然上未必承认,但至少是两厢情愿。
总之,六月的一个清晨。
周然在仆人帮助下洗漱过后,精力旺盛的从二楼的卧室跑下,一路跑到饭厅。经过管家面前时,管家用富有磁性的男音叮嘱道:“少爷,小心不要跌倒了。”
饭厅里,周然的妈妈梁裕苓正在将饭菜端上桌子。
饭厅紧挨着回廊,进入回廊的第一间屋子便是厨房。平日都是佣人准备饭菜,不过今天梁裕苓似乎心情很好,特意亲自做了一席。
周然不等菜上齐,便挑了个位子坐下,伺候起肚子来。
这时耳边传来啪嗒的有节奏的清脆声,是周然的父亲周泽宇结束完晨间散步回来,正用力踏着皮鞋,一步一响的向着饭厅而来。
周泽宇四十多岁的年纪,身穿棕色衬衫,不是很合身,有些鼓鼓囊囊的,西裤几乎提到肋巴高,细眼粗眉。
周泽宇看了一眼正在忙着准备早饭的梁裕苓,又瞅了眼桌上的饭菜。不快的哼了一声,对着一旁的仆人吼道:“给我做一份早饭,拿到我房里来,听到了么!”
然后面带愠色的上了楼。
梁裕苓像吃到什么苦东西似得皱了下眉头,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厨房去继续做即将完成的早餐,但动作上却少了一份轻快。
周然直吃了八分饱,第四个人才来到饭厅。
那是周然的小妈,年仅二十二岁的何琪。何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下来吃饭的,毕竟化妆和打理头发就要用上半小时,更不用说偶尔还要‘操心’一下‘到底今天穿哪件好’这样的大事。
何琪毫不掩饰的穿金戴银,脖颈上,腕上,耳上皆是亮闪闪的首饰,而且即便是一天不出门也会穿上露背的礼服,甚是博人眼球。
不过又能说些什么呢,何琪姣好的面容,卓约的身段,滑如丝帛的肌肤,要是不如此张扬的话,反倒似乎是不对的了。
梁裕苓的穿着相比之下则不知要单调多少倍,从来都是连衣长裙附带白色长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