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科长了,也不通告一声,好让朋友们给你祝贺祝贺。”
“你...你谁啊?声音听着耳熟。”
“马兴伟。”
“哎哟!兴伟呀,失敬失敬!你别多心,我没听出来。”
“多什么心呀!一帮大男人,至于那么小心眼吗?怎么样,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
“你有事?”
“我的一个好哥们,就是那年你帮他接专线电话的那位老板,人家想请你吃饭,还想跟你咨询几件事。”
“我们中午本来不让喝酒,但是...,好吧,我请个假。”
“中午十二点,在鸿盛酒店迎宾大厅见面,谁先到谁等着,不见不散。”马兴伟知道周建平请客,一般都安排在鸿盛酒店。
结果周建平跟马兴伟先到,不一会儿,小闻急匆匆走进迎宾大厅,马兴伟给双方作了介绍,相互寒暄一番,“你现在当科长了,我是称呼你闻科长呢?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称兄道弟?先把称谓搞清楚,好说话。”马兴伟打趣道。
“称什么科长呀?还跟以前一样,称兄弟,显得关系密切。”小闻道。
周建平说:“兴伟,我跟闻科长初次见面,咱们进包间说话。”
在预定的包间坐下,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品,周建平把酒水安排妥当,马兴伟道:“周总老家是西山乡的,上次那根电话专线,就是为他老家那个村的村委会接的,周总在老家兴建了大型蔬菜生产基地。”
小闻再次起身跟周建平握手,“听兴伟说,周总是大老板,佩服!”
“什么大老板呀,我们就是一个体企业。”
“周总的老家如今条件好了,村里人都想安装程控电话,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马兴伟开门见山。
“装程控电话?现在号码资源没问题,关键是外线,到西山乡的外线是有了,从西山乡到你们村里,这段外线怎么解决?”
“就说从西山乡政府到元坝村村委会吧,那段距离在五点五公里左右,请闻科长给估算一下,包括立杆子和拉外线,大致需要多少钱?当地村委会决定出这笔钱。”周建平道。
“只要有人拿钱拉外线,事情就好办了。”小闻以前就是负责外线的大班班长,他对外线非常熟悉,只用了几分钟就估算出了需要的资金。
“兄弟,你在广播局有熟人吗?”马兴伟问。
“找广播局干什么?”
“不是说了嘛,村民们有了电视机,因为信号不好或没有信号,根本收看不了,周总他老家的村民还想把闭路电视信号引进村里。”
“这个----,你这大律师,还不认识广播局的人?”
“我就给他们代理了一桩案子,那纯粹是一笔生意,从那以后就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我上哪儿认识广播局的人?你别卖关子了,你们管电话的,手握电信资源,没有单位不买你们的账,你快给想想办法,帮个忙。”马兴伟敦促道。
“我在广播局还真认识一个人,他好像是管什么对外联系的,要不是时间有点晚,现在就可以把他叫过来。”小闻道。
“这才十二点半,一点也不晚,再说咱们点的菜都还没上来,你上总台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马兴伟巴不得一次把这两件事都办好。
广播局离鸿盛酒店不远,小闻打过电话后,不到十分钟,邀请的人就到了。“兄弟你给介绍一下,这位领导怎么称呼?”马兴伟提醒道。
小闻向广播局的客人介绍了马兴伟和周建平,并告诉二人,这位客人是广播局的史科长。
“我们正在等着你,史科长,请你点菜。”周建平递过菜单。
“其实我在单位食堂已经吃过饭了,菜我就不点了,陪你们坐一会儿吧。”
“那不行!既来之则安之,史科长,你也要点自己喜欢的菜品,要不一会儿没法喝酒。”马兴伟热情地招呼道。
盛情难却,史科长只得翻开菜单点菜。
等待上菜的功夫,小闻说:“史科长,这位周总是马律师的好哥们,也是我的好朋友,他老家在西山乡下面的一个村子,现在想往村里引闭路电视信号线,你觉得好办吗?”
“其实作为电视台,他们巴不得越来越多的人收看他们的闭路电视节目才好呢,问题是往偏远农村引线,需要资金呀!电视台属于半事业单位,他们的资金是用来发工资和维持日常运转的,倒是有一部分广告费,那也不可能拿出来为偏远农村架设闭路信号线。这件事办起来并不难,关键是架设线路需要的资金谁来出?”史科长道。
又是资金!要是没有钱,这些都是纸上谈兵,周建平道:“架设信号线需要的资金,可以由当地村委会出。”
“史科长,请问你能不能估算一下,从离西山乡最近的城区引线过去,需要多少资金?”
“这个问题我不太懂,但我知道架设一公里信号线需要多少钱。”
知道了这个数据,周建平自己就会估算需要的资金了。
酒局结束后,周建平告诉小闻和史科长,他回去让村里准备资金,一旦资金到位,可以马上动工立杆拉线。
为了老家的村民早日收看闭路电视,用上程控电话,做好预算后,周建平又专程回了一趟老家,见到元坝村村委会的领导们,他把架设程控电话外线和闭路电视信号线的预算向他们做了通报,大家一听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