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倩影归去久久,独轮圆月挥洒皓冷清辉,柳树阴敝下某个少年影子静息良久。徐风长长的出了口气,却见眼前晃出了一位挽髻宫装妇人,神识自然早早察觉到,他眸子湛然一亮,道
“娘亲,想必是为了刚才所来的那位姑娘?”洛媚儿容光焕发,嫣然一笑地道,“听说你今日着实大展身手,若是有姑娘家家的前来一叙爱慕之情有何不可。”
徐风则是翻了翻白眼,眼睁睁看着洛媚儿的捉狭调笑,没好气地道,“相信娘也看出她找风儿另有它事,就不要调笑风儿了。”洛媚儿则是戏谑地望着他,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所想仅仅是抱怨儿子对她有些疏远了,故而抓住任何一个母子孝爱的氛围。还有,她早早意识到徐风最近变得神秘莫测,由于她聪慧温婉,并无作出任何询问。
徐风近日慧窍大开,对她的想法倒也猜个大概。心中愧疚于忙于厮杀修炼却无暇多多相陪于她。他一时间眼角湿润,神情并茂道,“自小风儿就与您相依为命,诺大个徐族真正懂我知我爱我惜我之人不过三人,三伯与哥就是因吾而死,让我情何以堪,不管日后风儿仙道得志亦或得道得势,你们会终生得以守候的!”
洛媚儿却诡异地正襟危坐,铿锵有力道,“你且放手一搏,无需担忧我,雄鹰翱翔于九天,拿得起也放得下!”……
徐族,星望阁位于东南角某处禁忌之地,自徐族建族以来星辰所射之光便天然笼罩,此地对于凝集汇聚苍穹云海的漫天星斗之印有先天优势。徐族开宗鼻祖足有推山倒海之能,并且一身阵法也是惊才绝艳,倾数十年心血终成此禁忌大阵,此阵乃徐族护族大阵的中心枢纽。而且灵气浓郁更是不为人知,此地还是历代族中老祖修行之地。
你若是随便揪一位瞿天郡散修,问他徐族实力如何,他随口便可说出两位结丹老族坐镇族门,可是你进一步问他老祖所居何处,哑然无声不足为奇。
(2月仅有28天,插上一些话,明天取消本人新手作家,在纵横中网首发魔道大典,希望诸位友可以多加评论,多给我凌云志一些有效建议,第一本小说似乎要扑街,诸位老铁们,大家顶一顶可好?魔道大典的语言贫瘠但是故事情节却不失,希望所有友多加宣传,我凌云志会加倍努力。谢谢!)
这日,某间十丈见方的密室。两位虚发皆白的老者竟然十年来第一次会谈,他两精神烁利、仙风道骨。一灰衣老者衣物朴素但不怒自威,偏偏一双手毫无枯槁之意,竟然晶莹冰寒。他对另一位长耳老者道,“唉,春去秋来又是十余载,此前种种人事物才犹然仿若在眼前,挥手却已沧海桑田!”
长耳老者呷了口灵茶,唏嘘谈到,“我等此境界对凡尘经历自然要看开了,徐慎道友何故心似有节、拘泥某事?”“徐景云兄,受教了!”
长耳老者面部轮廓竟于徐娇娇有几分相似!徐景云捻捻胡须,兴致勃勃道,“我听及小化威那厮说,这届大比好几位小辈出类拔萃。”“哦,老夫略有耳闻,不过他最该关心的还是道兄的宝贝孙女吧!嘿,娇娇此女心智天赋无不上佳,可称我徐族无冕公主。”
徐景云看着这位熟悉无比的老友戏笑而谈,颇为无奈道,“你我可谓打了两百年交道了,怎么还一副小孩口气?”徐慎好像意犹未尽,“真是虎祖无犬孙啊,想两百年前,景云兄在我族生死关头一举凝结金丹,让犯我族之人铩羽而归,还倒贴了七八个筑基后期修士,我可是佩服的紧!娇娇虽然练功时出了意外,此届三族大比第一尚唾手可得!”
“算了,你也少拍我马屁了,我等如今出关有要事相商。”徐慎闻言神色一敛道,“老规矩,先讨论十年间的闭关心得,我观景云兄结丹中阶修为似乎精进不少,想来大有所悟,师弟初期修为还是感觉瓶颈不少,望景云兄不啬指点!”言罢,密市尽是两者你说我论的论道之声,这且不提。
翌日卯时三刻,当金顶云海第一缕白气氤氲而出之时,护族大阵早已运转多时,而徐族却遍地人声鼎沸、嘈杂蜚语。在几处对钩平襟的十丈阁楼琼宇下,一位青袍少年负手而立,静气屏息地伫立平视同一年代的郎君姑娘。少有族人如他这般泰然自若、处惊不变。星望阁仍旧如同不涉世事的木讷少年般处世独立,今日却陡然相异!
星望阁俞共四层,此际拔阁之首的三尺玉台处两个老者凭栏俯瞰,他们赫然散发着高绝于筑基修士的无上威压!正是密室谈道论法后尽兴无虞的徐慎与徐景明。若是有人来此定然瞠目结舌,他们灵台窍口赫然有丝丝白气飞卷盘幻!不多时满脸红润的二老神色由淡定转而惊喜,“我族中兴有望啊!”徐慎喜态溢于言表,
而徐景明神色忽然阴晴不定,不确定的语气道,“方才施展神思万千之术,你可曾发现什么古怪事情吗?”
徐慎狐疑道,“景明兄想是感应错误了吧!毕竟可能星望阁不时会有星辰紊乱,亦或某些灵脉动了灵潮,还是某个小弟子身怀异宝?”徐景明皱眉道,“我等神识少说也可涵盖两百里之多,专一动用神思万千之术窥伺的范围大为缩水,但审查精纯却涨个几倍,一个小子感觉略有异常,但又好像是我杞人之思……他就在朱雀阁旁。”
“呵呵,此子我倒也识得,是昨日大放异彩的几位之一,身世青白,绝无叛族之嫌,难道他有何秘密?”
徐景明摇头一笑,“呵呵,这几日我对徐正父子之死思虑过度,可能草木皆兵了!不过徐族这次可算被打脸了!竟然放任宵小杀了族中长老,瞿天郡徐家形同虚设!”徐慎接话道,“化威至今也没有查出是何方势力为难我族,暗地里竟然被神秘势力觊觎才是……”两人俨然忘记了徐风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辈。
“嘭”悠长洪亮的钟声如同怒涛骇浪般绵延不绝,熙攘的纳气弟子顿时噤若寒蝉,抬望眼,徐化威中正威严地肃立在执事总席方台中央,左旁边是刚敲完族门响事之钟“经危钟”的两名赤身坦体的力士。
“经昨日弟子争锋较法,现达七十余人大比竟试,今日每人败场即为输,没有第二次机会。好,竟法开始!”徐化威一丝不苟缓缓吐道。自然少年们移步演法方台,却见一位宫装美妇倒背着手似是等候已久,她颇为清冷道“第一场,由徐风对徐清辉!”
徐风摸了摸鼻子,执事裁判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徐然,但首次上场任谁都满腹苦水。眨眼间,两道青虹不约而同向演法台激射。睁开双眼,徐风不禁吓了一跳,无他,正对面一丈外是个体格中等的少年,修为却是纳气大圆满!如若论及法力凝练数量,对方生生比纳气七层的多出六成。此届大比少年纳气大圆满修士不说没有,但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少的紧。徐然示意下,两人一行礼。
徐风这次可谨慎不少,毕竟上次的柔水决的先声夺人打得太过措手不及。一只手一拍储物袋,他体表赫然覆盖了一层黑色荆棘软甲,此甲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给他“送”的,论坚韧耐磨堪比某些低劣宝器!徐清辉脸色更是谨慎小心,他飞快在形体所络之处布下三层防御,最外层由晶光流转不定的赤色灵盾组成,居中则为三根盘根错节的碧绿藤蔓包裹,最里显然是青色的护体灵光!
有几个徐清辉过命的至交似乎对其信心十足,一个褶子脸少年神情振奋大吼,“清辉大哥,让这走运的小子看看你密不透风的手段!”
“咦,徐清辉好像半年未见了,我听说他的实力可谓节节高升!”
“那是,他这半年经常和几个同族闯荡黑巫山脉,而且三进三处毫无伤亡!”
“嘿嘿,我也听说他的制符之术越发高明了,好像能制备二阶符篆……不对,那不就是二阶木困术吗?”这次,是方脸男子心思缜密,惊喜交加地大叫不迭!观比台几位长老一时坐不住了,有心急地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他们纷纷将神识锁定中间那几根青翠欲滴的藤蔓,然而等下大部分长老面现失望之色,某个长老喟然作叹道,“可惜了!竟然融合了二阶妖兽精血才勉强制出此符,由此他的制符水平还未突破二阶!”
徐霸见状不屑一笑,二阶制符师哪个不是家族宗门耗费无数天材地宝硬堆起来的!指望纳气修士半吊子胡乱揣摩,就是再给他一百年寿元也远不能练出二阶符篆!还有几名佼佼者均松出一口气,二阶符篆堪比筑基修士运用法术之威,此可是一件大杀器。
这半刻的功夫,徐风颇感头疼,这三层龟壳好生棘手,适才动用异灵剪全力一击,赤色灵盾颤也不颤一下,傻子也知道这无异于给人挠痒痒。徐清辉也是脸色极差,一阵乌光闪过,凭空出现一只诡异兽角,他转而拧厉朝徐风一呲牙,后者瞬间计定先发制人,随即赤弘剑轻啸而出,徐清辉更是胸有成竹,兀然拿出一只冰寒摄人的白莹符篆,完罢狠狠一拍,十五六个羊脂白玉般的冰锥“呲呲”遇到赤弘剑。
徐风眼皮一跳,自他视角所望,铺天盖地皆是寒气毕露的冰锥,连忙指挥赤弘剑三五下拦锥而斩。但赤弘剑竟然周转不灵、凝滞难动。
这时徐霸嚣张至极嘲讽道,“真是愚蠢有加,昨日显露的神通岂会无人克制!”众人一下子可惜地看向徐风,显然没人不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