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陆始终相信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
是一个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人。
人家都这么求自己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强求人家,心一软,就把小明放走了。
抬起头,整个第二层东大区人去楼空、一片狼藉,就跟被土匪洗劫了似的。
黎陆这叫一个无语,他昨天确实动静闹得大了点,可也没这么恐怖吧?
估计这就是以讹传讹的后果,有人在民间把他妖魔化了。
望着四周,方圆百米之内空空如也,一个玩家都不剩了,只有主谳者的裁判员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莫名的有种寂寞之感涌上心头。
最郁闷的是,他这才刚比第一局,而且还没比完呢。
“裁判!”黎陆抬起头看向裁判。
“啊?”裁判小伙子一怔,忙摆手道:“我只负责裁判昂,我不玩的!”
“……”黎陆恶汗:“我不是让你玩,我是想问你,刚才我那对手半路跑了,这怎么算啊?”
“哦,这问题啊。”裁判松了口气:“按规矩,一方玩家半路无故脱离游戏,视为弃权,按照最大化赔率支付,”
他手指在游戏台上操作了几下。
“叮!”
1500金划进了黎陆的账号。
看来今天的收益也就到此为止了,按现在这个情况,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是毒区,方圆百米之外才是安全区,这怎么玩啊?
没办法,黎陆只好背上自己的包,落寞地离开。
高高的主谳者公会大楼5层,落地窗的大办公室内,小鹿正乖巧地站在那名女子的身旁,俯看着会场发生的一切。
“这人还真有意思,昨天闹了那么大动静,今天居然还敢来。”女子笑着说。
“会长,您不是说要亲自接触一下这个人吗?要不要现在下去?我感觉他好像真的挺需要宝石和金币的,没准咱们给他一大笔就能直接把他拉进公会呢!”小鹿说。
“不。”女子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别看他看上去挺贪财的,但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只是把财当做手段和工具,并不是目的。想要得到他,需要靠的是情谊,而不是财富。”
小鹿听得愣愣的,会长见人识人的本事她早有见识,既然她这么说了,就一定有她这么说的道理。
“昨天我不是让你和交换了联系方式吗?”女子说。
“嗯。”小鹿点头。
“现在这个时代,男人行走社会早晚会有需要法律帮助的时候,到时候他自然会找到咱们,到那个时候,咱们和他先处好关系,再伸出橄榄枝,才有可能真正地得到他。”
女子说着缓缓伸出一只手,缓缓握起,掌心所握之处正是黎陆离开的背影。
“哇,会长您好像很懂拿下男人心的方法诶!”小鹿惊。
“那是自然。”女子自信一笑。
“那为什么您都30岁了还不结婚呢?”小鹿问。
女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
“小鹿,上次你辩护的那个遗产纠纷发挥非常不妥,这个月工资减半。”
“会长……”
……
落寞的回到宾馆,黎陆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个不停。
在宾馆餐厅解决完午饭,便一个人径直回到了房间。
去京都的火车是今晚的卧铺,黎陆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停留在盛都。
既然线下游戏没得玩了,他打算在房间里好好练习一下凌波微步,毕竟本事这种东西还是需要熟练的,只有经过充分地研究实践才能真正化为自己的东西,从而在需要的时候灵活使用。
说练就练!
黎陆当下换了一件宽松的浴袍,把房间的床推到一边,空出大片空地。
光着脚踏在地板上,意念开始向脑海深处探去。
方一思索,一系列动作就毫不费力地涌了出来,那感觉非常自然,就好像写字一样,想写的字会无需思索地出现在脑海之中,根本不用刻意去回想。
简直就像是——本能!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步伐口诀恍然自出,黎陆的脚下快速动作起来,身形也伴随着脚步的动作飘逸舞动,从最初的步若漫舞,渐渐变得急若飞鸿,虚灵飘影之间便已踏出数千个脚步,在那小小的地面上印出一个又一个八卦的形状。
这就是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