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雪无论如何想不通,父亲柳雄飞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一群人把昏迷的妈妈抬出去,她大喊着妈妈,问:妈妈怎么了?妈妈怎么了?柳雄飞喝道:谁让你起来的?跪下,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柳梦雪:不!
当人们把龚云烟抬上车,车疾驶而去。柳雄飞接着让司机送梦青和梦好去上学,柳梦雪想跟着上车,柳雄飞拉住她的衣领,把梦雪搡到在地,把她拉起来,甩她两巴掌:跪下。
不。
柳梦雪再次拒绝。
梦兰和梦美哭着要妈妈,柳雄飞火了:敢和老子犟嘴。
他按住柳梦雪的肩膀,使劲把她往下按,柳梦雪硬是不跪,柳雄飞朝她后腿弯踹去,柳梦雪终于跪下,梦兰和梦美躲进房间,不敢哭了。
柳雄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人。
柳梦雪:我害死谁?
柳雄飞被她的反问气的浑身发抖,副官进来,在他耳边嘀咕。
从湖里捞出的女孩正是刘佳。几位兵乘船用竹竿在水里划拉,湖水并不深,成人站在水里,脑袋可露在外面;有位兵的竹竿碰到软软疑似人体的东西,会水的潜下侦查,上来说,真有个人,大家紧张起来,莫非?不安的氛围笼罩着众人,齐心协力捞上来,果然是个小女孩,嘴巴鼻子挂满水草和淤泥,士兵把她面朝下趴在岸边的石头上,用双手拍她后背,小女孩吐出许多脏水,人们以为小女孩有救,会活过来,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小女孩依然没有动静。
闫凡宇整晚没睡,早早出门,在附近草丛、树下、墙旮旯里溜达,希望能发现柳梦雪。听见有人说湖里发现小女孩,许多人并不认识柳雄飞的女儿,急忙奔来,当看见面孔不是梦雪,那颗心方才放回心里:报告警察,让他们处理。
闫凡宇在那条来往柳公馆的路上走着,有辆车停在他身后:闫长官,你看-----
闫凡宇听出是柳雄飞的司机,没心情理会他。却听到脆脆的:闫伯伯。
闫凡宇寻声望去,柳梦雪坐在车里,笑眯眯的看着他,闫凡宇:梦雪,梦雪,是你?真的是你。
柳梦雪:闫伯伯,你今天怪怪的,司机叔叔也怪怪的,我再说一遍,我是梦雪。
闫凡宇拉开车门,朝她的小脸捏捏:快,快开,快开。
司机絮叨着开车来接柳雄飞,路上发现柳梦雪坐在母老虎的黄包车上,另外还有两个男孩子,他一路跟着到学校,在门口,他向母老虎大致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司机把柳梦雪塞进车里,柳梦雪一脸懵圈被带回来。
副官告诉柳雄飞,龚云烟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后需要他签字。柳雄飞想走,看见柳梦雪,房间有两小的,左右为难,只好把她们带去医院,柳梦雪倔强劲上来死活不去,柳雄飞:你不想见妈妈啦?柳梦雪才脸挂冰霜勉强上车。
车子开到无名湖桥,警察正往卡车上搬运小女孩,上车时,女孩脸上的白布飘下,柳梦雪好奇的把头探出车窗,一眼看见刘佳:刘佳,刘佳,爸爸,是刘佳哦。
柳雄飞:别吵,刘佳睡了。
柳梦雪:睡了?,为什么不回家睡觉?
柳雄飞:以后刘佳不会看你练琴,不会陪你上学。
柳梦雪:她死了。
柳雄飞:你知道什么叫死?
柳梦雪:我的兔妈妈死了,在湖边坟堆里睡觉,死了就是天天睡觉,再也见不到。
梦兰听不懂梦雪的话,梦美听姐姐不停的说,默默的不吭声。
柳雄飞听见梦雪的话,心想,梦雪越来越莫名其妙,越来越难管教,梦雪是老大,如果连她管不上路,下面几个小会被带坏,更难管。云烟最近不知犯的什么病,脑筋像是出了问题,旁敲侧击劝他纳妾。
柳雄飞:我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纳妾,做什么?
龚云烟:我每天要照顾孩子,照顾家,顾不上陪你,你工作辛苦,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这,总不是长久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