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国母的凤体安泰,太子妃有重嫌,已经被看管起来,东宫诸事现由太孙妃主理,是不可能给秦柔传消息了。
送走青陇县主后,白静好想了想,还是往荣福堂去,将此事告诉她。
秦柔听得满头雾水,“这怎么可能?太子妃不可能害皇后娘娘。”
“她不可能,但你呢?”
“我?”秦柔更是惊诧,“我为何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娘娘不同意太孙殿下迎娶二妹,你怀恨在心,于是买通宫里嬷嬷暗害皇后。若是如此因由,是不是就说得通了?”白静好将卫郦的假设说与她听。
“荒唐!你不要信口雌黄来造我的谣!”
秦柔满面恼火,这种罪名她担不起,不只是她,白家和秦家也担不起,“我是认识那两位嬷嬷,但那不过是为了对付你,怎么可能指使她们去害皇后?”
白静好面无表情,继续问:“你给了她们什么好处?”
秦柔脸色稍异,有些闪烁。
白静好冷声再问:“若不是这种事会祸及满门,你当我愿意来这里?宫里已经有人接手了这桩案子,太子妃没有派人来给你传信,你就该知道宫里不太平了。如果你卷入这件事,我们全家都讨不到好,连我都不能幸免。”
大事当前,她也不可能在在这时候和秦柔计较私人恩怨。
秦柔见她表现得如此严重,自己也心虚了,轻声回道:“京郊的两处庄子,还有白银一百两。”
白静好闻言,轻呵了声,“大夫人为了对付我,可真是大手笔。”
秦柔没回应,走近她开口:“你有什么办法吗?”
“那两处庄子,从前是你私人名下的吗?”
问及私产,秦柔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如实答道:“对,是我用自己嫁妆命人添置的。”
白静好闻言脸色一松,“这就好,不是白家的产业。”
“你什么意思?”
秦柔一听这话就觉得话中有味,追问道:“就算那两处庄子和白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府里的大夫人。难道你觉得查出来了我,白家就能独善其身了?”
白静好望着她语气淡淡:“你可以自己揽下罪责啊。”
秦柔怒瞪:“做梦!”
“不,你会做的。如果事情真的查到你身上,又没有别人可查,指不定查案的人为了复命就拿大夫人您做真凶交差了。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自己因为私怨加害皇后,和白家阖府加害皇后,这两者间的性质可大大不同。”
白静好冷静的与她分析,“你还有大哥和二妹妹的前程要保,不会愿意拉白家下水的。”
秦柔语噎,终于失了从容的表情,再三强调道:“我真的只是让她们带你去见太孙殿下,没有指使过她们做什么木娃娃去害皇后!”
“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相不相信无关紧要。”白静好唇角泛笑。
“所以,你是来幸灾乐祸的?”
白静好摇头,不答反说道:“大夫人,你还是派人去把二妹妹接回来吧。这个时候,和六王府往来亲密,再加上您先前频繁进宫面见皇贵妃,落在外人眼中,可别是你和皇贵妃联手置皇后于死地?”
秦柔纵然不喜她这语气,却也不能否认她说的话。这件事太过严重,她连忙吩咐人去接白锦瑶。
白静好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秦柔唤住她,冲着她的背影询问:“你为什么要来给我提醒?你不是很恨我吗,我若卷入这样的大案里,你不就报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