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出声侮骂。
“不要脸的D妇,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被抛弃了吧?”
“就是,G引男人的狐媚子,只怕早已被人破-了身子,现在人去楼空,蛋打鸡飞,活该!”
“不要脸的Y-妇!丢了宋氏家族的脸,就该拉去浸猪笼!”
“Y-妇……就该浸猪笼。”
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心都不在了,名声算什么?
宋兮妍满脸血污,紧紧拽着那条手帕,恍恍惚惚钻出人群,如游魂野-鬼一般,浑身轻飘飘地回到了柳西村。
昏昏沉沉一头栽倒在床上。
还有什么比蓦然失去爱情更伤更痛更绝望?
宋兮妍发起了高烧,火炭一般,就连那颗冰凉清润的珠子都跟着滚热发烫起来。
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磨难打不倒一个人,绝望可以!
※※※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宋兮妍前脚刚走,镇民们后脚便聚集在了大槐树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突然就这么走了?馆子关门了,可是西山脚的宅院并未停工啊?”
“这还看不出来吗?流月并不是那位有钱人家的少爷!”
“莫非是个从外地流窜来的放-荡公子哥?看样子也不像啊?”
“怎么不像?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个浪荡子,前几天在镇东的酒楼里?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把宋兮妍抱起,大摇大摆地走了,简直不堪-入目!哎呀,宋兮妍那不要脸的浪-蹄子……”
“这么说宋兮妍已经被那外地少年骗走了身子不成?”
“这都住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莫说骗走了身子,只怕肚子里连野-种都有了!”
“伤风败俗啊,宋氏家族的脸都让她给丢光了!”
“何止丢了宋氏的脸?就连咱们整个柳溪镇的脸,都让她丢净了!”
正说着,宋姗姗挺了个半大的肚子,在她男人柳春枫的搀扶下,踱了过来。
众人一见,纷纷避到槐树另一边,压低嗓音继续讨论。
“春枫,今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宋姗姗和柳春枫对坐在石桌边,桌上摆着一盘杨梅,宋姗姗翘着兰花指,捏了几颗在手里,不时往嘴里塞上一颗。
“这还用问?整个柳溪镇还有谁不知道?”
柳春枫噗地吐出一颗酸梅,撇撇嘴。
“这个不要脸的L-货!害得我们都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宋姗姗瞟了一眼退到树后的人们,狠狠把手中那几颗杨梅砸进盘子里,怒气冲冲。
“娘子消消气,消消气!”见媳妇动了怒,柳春枫赶紧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生怕动了胎气,“咱们反正与她断绝关系了?管恁多干嘛?”
“不知情的哪懂?总不能贴个告示吧。”
宋姗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投错了胎。
若不是这个扫把星克死了爹娘,她怎会成为没娘疼没爹爱的野孩子?从小到大,因为这个扫把星妹妹她平白挨了镇里孩子们多少欺辱打骂?她恨不得她去死。
“春枫,你可要去找宋氏族长说说,万一宋兮妍肚子里有了野-种,过些日子肚子大起来……咱们哪还有脸在柳溪镇呆下去?”
宋兮妍拨弄着盘子里的杨梅,怒容满面。
“那娘子觉得要怎么处理此事?”柳春枫坐起身,歪着头问。
“浸猪笼!”宋姗姗一脸阴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有些可怖,“这般不知廉耻必须浸猪笼!”
柳春枫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料到自家娘子竟是这般狠厉角色,心里寒意徒然涨起。
有耳尖的镇民听到这边的谈话,小心翼翼凑了过来,试探着问:“柳少爷柳少夫人,你们也支持把……把那宋兮妍浸猪笼?”
宋姗姗冲柳春枫使了个眼色。
柳春枫赶紧大声回答:“浸猪笼,必须浸猪笼,大义灭亲……呃,其实也不是亲,我家姗姗早已与她断绝姐妹关系,长久没有往来了!”
聚集在一旁的镇民们听了,纷纷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愤怒,纠集着一起去找宋氏族长,非把那丢人现眼,不知廉-耻的贱-妇处置了不可。
就在大家商讨气氛热烈的时候,有人指着北街,惊问。
“快看!那边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大家齐唰唰扭头张望。
从北街并排走过来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