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沉默着,她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去拒绝他。
就在青荷词穷理尽的时候。
哧溜哧溜,一直盘踞在菜篮里睡大觉的小白忽然醒了,它滑出了菜地,爬上了青荷的肩头。
嘶嘶地吐着蛇信瞪着张熠然。
“什么情况?偷了会儿懒睡了个觉,我的女人竟然被人表白了?看我吓他个屁滚尿流!”
小白刚想从青荷肩头滑到她手中的时候。
就听到青荷一声惊呼:“张熠然,你娘亲来了!”
只见一个瘦高妇人扛着把锄头,远远地朝这边走过来。
张熠然扭头一看,果然是他老娘。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不管不顾地把玉佩往青荷怀里一塞,像只受惊的兔子,弓着腰飞快地窜进菜地里跑了。
小白迅速从肩头滑到青荷怀中,把那块玉佩紧紧地卷了起来。
小样,看我不把它箍成霏粉!
青荷看到妇人越走越近,赶紧捞起小白,钻进了菜地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白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盘踞在桌面上。
太丢人了,法力消失现出原型就算了,连块破玉佩都对付不了!别说箍成霏粉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压出来!太失败了!
这要是再不恢复法力变成人,只怕连自己守了几年的女人都要被别的男人拐走了!小白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简直太折磨人了!
“小白?”
青荷见小白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眼中满是担忧。
她随手摘掉帷帽,原来黑纱遮盖下少女的脸,竟是这般惊世绝艳,恍若仙人。
少女趴在桌子上,瞪大水汪汪的桃花美眸注视着它:“小白?怎么啦?生病了?”
“我才没生病呢,是生气!”小白吐着信子有气无力地把头扭向一旁。
青荷抓住小白脑袋上的角把它的头扭过来,夹起一根鲜嫩的豆角送到它嘴边,柔声道:“来,小白乖,不吃东西可是会生病的哦!”
“哼,不吃东西只会饿,生气才会气出病,你不把那块玉佩还给他,我就不吃饭!”小白直朝她瞪眼吐信子,尾巴重重一甩把那块玉佩扫到了桌子下面。
青荷噗嗤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啊!
她把小白捧在手心里轻笑道:“小白,你是担心我会嫁人?放心啦,我青荷不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扫把星吗?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敢娶的,就是有人敢,我也不嫁!今生今世,我青荷就陪着你一起到老!如何?”
小白一听马上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百倍,它伸长脖子竖起了脑袋狠狠地往前晃,只恨自己脖子无法弯曲点不了头。
“这就对了!我和你同枕两年多……呃,这样说好像也不大对,我只是盘在你床头而已!哪管那么多,反正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青荷轻轻把小白放在桌子上,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玉佩提在手上,微微一笑,已是迷倒众生:“不过这块玉佩我很喜欢,我想留下来!”
小白气得又是一尾巴扫过去,“还给他还给他!要是喜欢本公子送你一屋子更好的!”
青荷见小白真的生气了,笑得更迷人了:“逗你玩呢,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
“那本公子就放心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吃饭?肚子都饿扁了!”
见小白尾巴轻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饭菜的馋嘴模样,青荷忍不住掩嘴偷笑:“刚刚是谁生气不吃饭的?下次再这样便饿你一顿!”
小白可不管,青荷喂什么吃什么,现在他的心情好得很,胃口也大开,它要多吃点,争取早日恢复法力变回人形,好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李婶,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这天傍晚,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端着碗饭站在镇西巷土路边的一处院落里,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嘴里扒饭,一边神秘兮兮地和隔壁邻居、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妇人讲闲话。
邻居妇人已经吃完了饭,一大家子正围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喝茶,她扫了旁边院落里的妇人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看到谁了?我认识吗?”
旁边院落的妇人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有滋有味地吃了几口,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