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铘。

他像只幽灵一样出现在那里,单手握在门框上,挡住了那女人的退路。耀眼如银丝般的长下一双紫眸闪闪烁烁,仿佛那上头凝结了层冰似的,而在之以下,漆黑『色』鳞片爬满了他大半张脸,令他看起来有种野兽般尖锐而张扬的萧杀。

女人在离他半步开外的距离处全身扭曲了起来。

由于皮肤和肉都几乎掉光了,所以令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的神情,但能分明地感觉出她的恐惧,那种爆而出的恐惧感同她身上散出来的腥臭一样明显。

她唧唧尖叫着,一边用力把自己身体曲成一团。

眼见铘转过身将视线朝向她脸上稍稍挪开,她蓦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张开两条细长的手臂猛地朝铘脸上挥了过去!

“铘!”见状我不由脱口惊叫。

铘却不退也不避。

迎着女人过来的方向他将那只搭在门框上的手反转了过来,对着女人咽喉处轻轻一挥。

那只手早已不再是人手的形状,赫然一只布满了鳞片和尖甲的麒麟的利爪,还没触到女人那条微微蠕动的喉管,它已然烧焦了般滋的声黑变脆。

女人的头颅因此直滚下地。

原本就过于纤细的脖子再支持不住头部的重量,此时一下子支离破碎,而随着脖子的断裂,她整个身体也一下子裂了开来,同她头颅一同跌滚到地上,然后和那条脖子一样,通体黑,转眼间在空气中变成一大片飞扬的粉尘。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之前还像座山一样那么白花花的一大团。

转眼间就成了空气里飞散的烟尘。

铘究竟用了什么方式将她这样彻底地终结得干干净净……

这念头在脑子里盘垣着,我好一阵fa#39;1èg,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见着狐狸甩着尾巴朝屋里走去,才一下子醒转,忙跟了过去,地上还残留着没有消散干净的那女人身体黑后的碎块,我小心避让着跳进了门里,铘仍在门口站着,靠着门背,我几乎因此而撞到他身上。

距离的接近让我很快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因为他呼吸比平时重,而且气息间隐隐有股铁腥的味道,这让我走进去了又退了回来,到他身边朝他看了眼。

随即现他脸上鳞片褪去后,『露』出的那层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那东西是子阴抱母,连它也吃,你就不怕折了自己的道行。”这时听见身后狐狸自言自语般咕哝了一句。

话音似笑非笑,仿佛透着某种讥讽。

铘却仿佛没听见似的。

自顾着直起身走进屋,经过狐狸身边时回头朝他看了一眼,道:“天谴于都我无所谓,何况区区一个子阴抱母。”

狐狸听后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只低着头用他的脚在地上那堆黑『色』的骨渣上一阵撩拨。

直到那些骨渣在他脚下一一碎成一滩散灰,方才抬起头,循着铘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嘴里啧啧两声,似乎又有什么刻薄的话要从他那双薄削轻佻的嘴唇里漏出,但很快被我从门后抽出笤帚在地上猛地一阵扫后飞扬而起的灰尘给呛住了,他大大打了个喷嚏朝我斜了一眼,砸吧了几下嘴没再吭声。

我继续将地上的剩灰清扫出门。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可怕而诡异的景象,我已没心情再看狐狸去招惹那只麒麟,一路把地上给彻底扫干净了,我将门用力关上,回头问他:“子阴抱母是什么,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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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我爷爷带着一班人误入野人山禁地,他老人家不幸驾鹤西去。2010年,我当兵退伍之后再次与战友重逢,我们决定去神秘的雨林探索一番,谁也没想到那个地方是多么的恐怖:子弹蚁、蚂蝗雨、噬心虫比比皆是;骷髅兵、血僵尸、食人魔经常碰到,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东西却是一件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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