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并非处子 (第1/3页)
房内
荣竹影只觉得头顶有如针扎,细细密密的战栗叫她浑噩,恍惚行尸走肉,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木在那儿不言语,未几,听见上头人声音冷淡:
“替本公解氅。”
她干巴巴道:“奴婢手拙,怕弄坏了爷的大氅。”
上头人声音近了些,压迫感叫人窒息:
“装了一路的哑巴。这会不当闷葫芦了?你要是手拙,侯府里便没人手巧了。解吧,真扯坏了爷也不怪你。”
荣竹影忙不迭后退:
“爷自有贴身丫鬟伺候,奴婢只会粗话,越俎代庖了倒不好。”
秦婴皱眉。
可低头时瞧见荣竹影敛眉耷眼,长长睫毛上结了层霜,薄唇冻的发白。到底还是没有责骂,只自己解了氅丢给春香。
秦安在后头听的胆战心惊。
这荣姑娘当真是不知好歹!寻常丫鬟别说忤逆他了,略不伶俐都被他呵下去,何曾见国公爷这般好说话?
秦婴领着她进了侧间。
荣竹影抬眼看去,侧间里装饰的古朴又雅致,用八角屏风隔开,里面放着罗汉床,正对着花窗外的芭蕉,墙上挂着焦尾琴,袅袅檀香自梨花木小几供着的博古炉中徐徐升起。
秦婴道:
“春香,替她备了衣裳被褥,安置在这里罢。”
春香福身,秦婴给了秦安一个眼神,秦安掩门而去。
房间昏暗下去,唯有两个人,荣竹影紧张的攥紧了手。
男人轻笑:
“明人不说暗话,本公打算纳你进后院,做个通房,日后有了一男半女,再抬成侍妾,如何?”
荣竹影心凉了半截:“奴婢不敢!”
却被人一把懒腰抱住,他坐在罗汉床上,将她按在怀中,深邃锐利的眼神直望进她眸中,似乎想将她看个透,冷声道:
“事到如今还在做缩头鹌鹑!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待在侯府!你在怕什么?怕柳姨娘,还是怕爷?”
荣竹影咬牙,忍痛说出来:“我怕的都不是这些。”
“那你为何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秦婴伸手想拂去她的泪。
“因为,奴婢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荣竹影几乎是用尽浑身气力说出来,挣扎着逃离了他的禁锢,缩在屏风旁,喘着气,不敢看他:
“国公爷天潢贵胄,奴婢岂敢高攀?奴婢是个福薄命苦的,担不起爷的宠爱,何况奴婢生性就是个窝囊没本事的,也不会伺候人,留在府里也是徒添笑柄。”
“伺候本公要本事做什么?又不是领兵打仗,再者,你跟了爷便是爷罩着的,谁又敢笑话你?”秦婴笑,目光暗沉:
“你莫要推三阻四,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和外头男人有私情?”
荣竹影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婴。
秦婴便知找到了症结所在,轻嗤一声:“倒不知你相好的是哪家公子哥?”
“姓张……”荣竹影并不愿意牵扯他进来。
“张侍郎家的儿子?还是新晋的张翰林?”秦婴在心里细数了姓张的公子哥,嗤笑道。
荣竹影摇摇头,含泪道:“并不是公子哥,只是个下人。”
秦婴愣了一会:“下人?”
荣竹影点头,面露羞意。
秦婴气笑了,好笑至极倒让人气不出来,只觉得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