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她们两人服侍的很好!”唐粥淡淡地收起怒容,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那两位女子此刻无处安放,放在自己身边更不合适,他却为她们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回到房间,果然她们依旧留在那里,还对着唐粥抛了一个媚眼。电力十足,让唐粥直呼受不了。
将两人安排到旁边的侧房之中,唐粥来到案前,将纸张铺展开来,取过润笔,写道:“师姐讳宁儿懿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广宗一别,如今已有一月,身处远方,未能尽孝师前,以尽人伦。吾心如刀绞,恨不能插翅飞入广宗,以全相念相思之情。
吾于中山之中,得一大才,有此人相助,诸事大可为!
近日,将与甄府相谈,共开太行商路,联通三州之地,届时以冀州之商,货行天下。我太平道亦可借商路大肆发展,另有冀州民富,吾思欲立私学数十,以养太平之士。此乃借鸡生蛋之法,还请师姐品评······”
信写完,封好漆,唐粥便喊人过来:“将此信送至广宗,带着那两名女子,交由圣主!”
信使带着信离开了中山,同行的还有两名女子。这一路上皆是太平道活动区域,也不虞会出现什么意外。
第二天,早上唐粥方才嘲笑过许攸成了病猫,结果午间自己便直接病倒了,上吐下泻,脸色蜡黄。
医者诊断之后,手臂一抖,差点直接吓死。
他颤颤巍巍后退了几丈远,然后才说道:“这······这乃是瘟疫!恕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还请另请高明吧!”
伏元脸色大变:“你没有看错?”
医者苦着脸,战战兢兢道:“或有差错,在下学艺不精,难以诊断!”
“送医者出去,付诊金万钱!”唐粥躺在榻上,有气无力地吩咐。
伏元带着医者出去了,他自然会有办法让那位医者不敢胡乱开口。
“哇!唐哥!你不会死了吧?”左宗年闯进来丢下武器,趴在榻前大哭,唐粥想要把这家伙揍一顿,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软软地抬起来,却重重落下了。
“哇!”
看着唐粥这虚弱无力的模样,左宗年脸色更加凄惶,哭声之凄惨,简直感天动地。
“别哭······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快!快去请华佗!”唐粥强撑着说出了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满身大汗。
“对!快去请神医过来!”进门的伏元也反应了过来,转悲为喜,他们怎么把神医给忘了。
瘟疫之症,在恒山已经被华佗给断绝了,此时唐粥的病症便只有他能够医治了。
“另外······取符来!不要那种糊弄人的大路货,要道师亲手所的那种!”
对!还有灵符,道师的灵符也可以医治瘟疫。只是,此地的灵符应当在伏元这位首领手中。
左宗年转头凶狠地看着伏元,后者顿时面色一垮,无奈摊开两手,对着病榻之上的唐粥道:“唐帅!您也知道,上次道师出手为益州提供了大量灵符之后,各地就再也没有收到广宗的灵符了!”
一股灰白之色从唐粥脸上闪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挥挥手让左宗年退下:“你快去请华佗过来,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左宗年抹了一把泪水便抽出一柄窄刃尖刀离开了,此去,他定要将华佗给请回来。
房内,唐粥对一旁的伏元道:“为防万一,我的计划必须马上开始了!立即在太白楼内散布恒山贴,正月十五,恒山之巅,冀州商人汇聚,齐心协力,重开茶马古道!”
伏元知晓唐粥准备了一盘大棋,眼角泪水还没有拭去便拱手一礼退下办事去了。
自从恒山匪控制着山路,商路便断了。唐粥此次重开商路,便是为冀州商人开出一条财路。而恒山便成为了这条商路之上的中点,绝对的繁华之地。
只是,这条路能否开启,还是要看唐粥此次是否能够大难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