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那么用力拍我胳膊干嘛啊,现在还疼着呢,死鬼!”邢朗的小后妈,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不顾丧礼仪式上的人多事杂,公然还在和刚刚的那位老男人调情。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左盯盯又看看,觉得没什么人觉察到这种不该见光的私密关系,便给她一个眼色,示意离开这片忙碌的人群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来到旁边的一个丧葬仪式的更衣间,看到女人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的面容,刚刚还淡定自若模样的巩平,进了没人的角落就突然变了个样子。
他就像几日无觅食的饿狼,一把揽过眼前已为人妇的女人,吧嗒着满脸的皱纹还在挤笑,装萌卖傻地看着对方。
“哎呦呦,都跟你说了一百八十回了,我细皮嫩肉的扛不住总是凶巴巴地生拉硬拽,总动手动脚的,没个正经的样子,哼!”
“畅情,刚刚的那个女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巩平渐渐平息了一眼贱兮兮的样子。
一提起她,邢朗的小后妈柳畅情就一肚子火气,“她不是人!”听到这句话,巩平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宝贝儿,你是说……”
“她是个狐狸精,是个小贱人,是个小*!没看到刚才在那卖弄风骚勾引老邢吗?”
“咳!我当宝贝儿说的是什么呢,那我问你,你确定他们俩有私情?”巩平松开拥抱对方的姿势,一脸淡定的表情,也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很明显他关心的不是这些。
“确定的呀,有广州的姐们跟我说,她亲眼看见老邢和那个叫什么,就是刚才叫李紫霜的女人一起牵着手进了一家公寓里面,这还能有假?”
“嗯,没错,他们两个人有私情,但你当中戳穿说出那样的话不是打草惊蛇吗?”巩平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他先用三个手指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慢悠悠把打火机拨出跳动的火苗,点了一支烟。他的双手肤色暗淡,有些干枯消瘦,像是几近枯萎的枝干令人心生不忍。
“打草惊蛇?你是说,刚刚我骂她是小贱人这件事吗?切!人家已经明目张胆了好吗!”柳畅情满眼的毫不在意。
她伸出右手细长的手指,衔过巩平嘴边的香烟,抽了两口接着说,“这算什么,自己老公看见小姑娘竟是露出那样猥琐又亲密的眼神,我这个做妻子的吃醋辱骂难不出还有什么问题?”
“不不,”巩平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了摇,“我说的不是这个。”
柳畅情仰起脖子,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朝着老巩眨了眨眼,想了一下,还是猜不透他的意思。
“我刚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因为我听见你说了那句‘给我小心点,否则我保证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哈,当时我真的压抑不住我的火气了!这很明显已经过来和我明争了呀,而且还是在老邢儿子的丧礼!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之前我们密谋做的那么多事情不就白玩了……”
巩平立马伸出食指放在满是胡茬的嘴边,不让她说出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只老狐狸还是很谨慎小心,难免怕是走漏风声,所有的事情可就功亏一篑了。
“照现在看来,老邢的财产距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哎……”他探出头看了看周围依旧是没什么声音,便压低了声音感叹道。
“哎呀别灰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可以做到,即便不是为了你,也要为了他呀!”
说着,柳畅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已是微凸的腹部,抓起老巩的手在上面温柔地抚摸,又是一脸得意忘形。
“宝贝,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嗯?什么?你说呀?”
“毕竟老邢的儿子邢朗真的就这么死掉了,日后我们还是要谨慎一下。”
“嗯,放心吧,我方才在仪式上故意遗落在地上一根毒性超强的巫术银针,相信她定会中了的计谋,总之威胁到我的人都要死,没得商量!”
“说的就是她,我总是觉得这个叫李紫霜的人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你呀!就是整天疑神疑鬼的,有时候我看你和老邢真的挺像的,胆子都像老鼠一样。”
“宝贝,我是你肚子里孩子的亲爹,我会害你吗?”
“行啦!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吗?总之我宁可错杀一万不漏杀一人,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厉害!可问题就在于这呀,到时候真的下蛊下错了人,我们的问题没解决,反倒引来一堆麻烦。”
“有什么好麻烦的,阴阳两界都有罩着我柳畅情的,我会怕她区区一个黄毛丫头?笑话至极!”
两个人抽的香烟雾屡屡上升,之前一切的所作所为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又陷入一阵深思。
是啊,巩平当然知道柳畅情的厉害之处,要不是这个年过四十仍然风骚貌美的女人当年的蛊术相救,想必自己早已经横死街头了。
巩平生在一个家境富裕的家庭,父母几十年前死去留下了很多财产给自己,但是他本身无学无术,也没什么本事,家里的钱只出不进,慢慢也就没什么积蓄了。
已是五十几岁仍然未婚,专门靠着讨好各色各类的女人养着,上一个女友刚刚和他撕破了脸皮分道扬镳,他便独自一人去了泰国找妓女寻欢作乐。
谁知刚从泰国快活之后回来的第三天,他的腰就开始疼了,疼的他起不来床,动都不敢动,只能平躺着!
朋友把他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就是无数的检查,最后医生却不敢下诊断,他这个什么病也不像!
无计可施之下,朋友便请来了神秘女子柳畅情,她看到巩平的状况二话没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只木盒子,打开了盒子,拿出里面的一个木头人,木头人腰上扎着三根钉子!
照说是给下蛊之人的反噬,钉子上还有一小块带血的纱布,木头人后背上写着几排奇奇怪怪的泰!
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的,后来没过几天,巩平竟然完全像个正常人,一点都没有之前奇怪的病症了。
后来顺理成章地,两个人渐渐有了故事,他用自己一贯会哄女人的本事,成功地夺取了柳畅情的心。
没多久,巩平这老病又要犯了,毕竟这柳畅情是一个有钱人的老婆,他难免会想方设法从情人搞点钱来,让自己活得更滋润舒坦些。
然而,这一次巩平总感觉自己有点玩大发了,碰上这会下蛊的女人杀人不眨眼,灭了一个又一个,想想都有点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