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静优雅,学古筝,学钢琴,学画画还学法,说话声音都是细细小小的女孩消失了。
变成了面前这个放浪不羁爱自由,一言不合老娘在口,平常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欺负人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大混混一通暴打的**御姐。
总之,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桑白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两眼空白嘴角流诞,跟被玩儿坏了似的。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
“魔族诶,原来桑白你有魔族血脉吗?”李半夏放松地躺在桑白身旁,玉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桑白的魔角。
桑白老半天才终于缓过气来,翻身仰躺,抬头看天,虎目含泪。
我一定要尽快熟悉控制血脉的方法把这对角藏起来……
“哈哈哈抱歉抱歉,就是挺好奇的,老娘混了这么久还没真正见过魔族呢,这些家伙一般都是住在魔界来着,跟圣光界的那帮背后长麦辣鸡翅的天使一样,人间可少见,全是家里蹲。”李半夏爽朗地笑着,但抓着桑白魔角的手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个女流氓……”
“这点老娘不否认!”李半夏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理直气壮个屁啊……
“不过,你都不攻击我的吗?”抗争了很久但也已经放弃治疗了很久的林桑白跟条咸鱼似的躺在床上,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攻击你?”李半夏真的很喜欢桑白的魔角,摸上摸下……
这动作好像有点不河蟹吧?
不过反正她做大部分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应该,大概,或许不久之后,她就没兴趣了吧?
桑白回想着李半夏从小到大坚持地最久的事情。
——然后悲哀地发现除了坚持吃饭睡觉呼吸等基本生理活动之外,好像就是他自己了。
“我不是魔族吗?你看你之前不就干掉了那两个怪物……”
“可你又不是怪物。”李半夏无所谓地说道:“之前那些家伙是被邪种能量入侵的怪物,那才是死有余辜的存在——杀了有赏的那种。”
又听到一个奇奇怪怪的词汇。
“……看上去,你已经接触这些很久了吧。”
李半夏卧室里落地窗外是一个宽敞的阳台。
阳台上种了石斛、木槿、薄荷、茉莉还有爬满了栏杆的蔷薇。
蔷薇下有个瓷砖砌起来,长两米宽一米高半米的池子,里面养了好几只龟。
——李半夏只养得活花花草草跟乌龟,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养狗的话早被她饿死了。
毕竟花草可以靠天吃饭,而乌龟特别能熬……
“有些年头了吧,抱歉,一直瞒着你。”李半夏看着阳台。
“没什么,以我之前的身体状况,就算知道了也什么都帮不了你。”
“不是哦,你一直都在帮我很多。”李半夏说道,但面对桑白疑惑的眼神她却又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你是刚刚发现自己有魔族血脉的吗?”
“对啊,刚睡醒就觉醒了。”他隐瞒了系统的消息——这种东西本身也没什么说出去的必要。
“哦,那也挺好。”于是她很满意地笑了起来。
科科科的。
桑白好喜欢这种感觉。
“对了半夏,能拜托你个事情吗?”桑白又说道。
“什么事情?如果是让我放开手的话就免了,老娘还没摸够。”
“……”
“那没什么,打扰了……”
刚刚都是错觉,她果然还是那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