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辰立时问道:“那是昨晚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仆人道:“大约是十二点多,起火之前,半小时左右的事!”
阮问药厉声道:“混蛋,你为什么不对消防官说,屋子里有人?”
那仆人著急道:“我并没有看到他走进屋子,我不知道他在屋子中!”
路星辰吸了一口气:“半小时前,我曾和乐越博士通电话,但没有人接听。”
那警官立时向路星辰,问了乐越博士的住址,派警员前去调查,路星辰和阮问药两人,都心乱如麻,一起回到了客厅上,阮问药和警方人员办例行手续,路星辰坐在沙发上,双手捧著头,在想著。
如果那被烧死的人是乐越博士,那么,他是和路星辰一样,在昨天晚上离开之后,又回来的了,不过,他比路星辰早了半小时左右。
他为什么要回来呢,是不是和路星辰一样,想到了同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是怎样烧死的,不知道。
但是,这件惨事,要说和那“神秘力量”没有关系的话,也不会相信。
路星辰想到的是,如果比乐越博士早到,那么,忽然起火,烧死的是什么人?
路星辰不禁急促地喘著气,阮问药送走了消防官,来到了路星辰的面前,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们除了相对无语之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过了好一会,阮问药才苦笑道:“又死了一个!”
路星辰的身子震动了一下,阮问药的这句话,实在令人震动的,他们一共是四个人,已死了两个,如果死亡继续下去,下一个轮到的,不是他,就是自己!
路星辰只好自己安慰著自己:“这个死者,未必是乐越博士!”
这样说著,实在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当然不能说服阮问药,阮问药只是望著,苦笑了一下,接下来,两人都变得无话可说了。
过了不多久,那警官便走了进来,路星辰和阮问药一看到他,就一起站了起来。
那警官进来之后,先望著,然后才道:“我才去过乐越博士的住所!”
这一点,路星辰和阮问药两人都知道的,一面点著头,一面齐声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那警官皱了皱眉,道:“乐越博士是一个人独居的,有一个管家妇,那管家妇说,她昨天晚上离去的时候,博士还没有回去睡过觉。”
这一点,虽然已在路星辰的意料之中,但是一路听警官那样说,心还是一路向下沉。
那警官又道:“我们检查了乐越博士的住所 ”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以一种疑惑的眼光,望著阮问药:“博士和你是世交?”
阮问药呆了一呆,道:“什么意思?”
那警官取出了一张纸条来,道:“我们在博士的桌上,发现这张字条!”
他一面说,一面将字条递到他们面前来,路星辰和阮问药都看到,字条上写著一行很潦草的字:阮问药的祖父,为什么没有想到阮问药的祖父?
一看到那张字条,路星辰震动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乐越博士是和路星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才到这里来,而一到这里来,就遭了不幸!
那警官道:“阮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博士认识令祖父?还是有别的意思?”
阮问药和路星辰互望著:“警官先生,我祖父已死了超过二十年,但是我和乐越博士认识,还是近十年的事情,他不认识我的祖父。”
那警官的神情,仍然十分疑惑:“那么,乐越博士留下这字条,是什么意思?”
警官的这个问题,并非是不能回答的。可是要回答他这个问题,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将一切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这一切事情,不但牵涉到阮问药家庭的秘密,而且其怪诞之处,很难令人相信,实在还是不说的好,是以,路星辰道:“我看,这张字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乐越博士忽然心血来潮,到阮家的家庭图馆去,或者是为了查一些什么资料,却遇上了火灾!”
那警官皱著眉,路星辰道:“乐越博士一定是死于意外,这一点,实在毫无疑问了!”
或许是路星辰的回答,不能使对方满意,也或许是那警官另有想法,看他的神情,他分明并不同意这个说法,而且,他有点不客气地道:“关于这一点,我们会调查!”
路星辰道:“是,但是照我看来,这件事,如果要深入调查的话,责任一定落在陈长青的身上。”
那警官睁大了眼,望著:“你认识陈长青?”
路星辰笑了起来:“你可以去问陈长青,我叫路星辰。”
那警官眨了眨眼睛,又望著手中的字条,他道:“不管怎样,我觉得你们两位,对于乐越博士的死,有很多事隐瞒著我。”
路星辰拍著他的肩头:“不错,你有著良好的警务人员的直觉,我们的确有很多事,并没有对你说,但是你也应该有良好的警务人员的判断力,应该知道我们瞒著你的话和乐越博士之死,是全然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