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沈鸣鸢的耳边掠过,那一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手。 她手中的刀柄坠落,却并未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沈鸣鸢为了斩断司徒信身上的绳索,对祺王的攻势没有采取任何应对措施。 斩断绳索的刀势迅猛,惯性把她的身体带向另一个方向,几乎迎上祺王的武器。她想要回防也根本来不及。 但她知道,她不会死。 在她放弃一切防守,也要抢下时间救出司徒信的同时,司徒信也不顾一切地蹿了出去。 刀柄落到司徒信的手中,祺王扇骨上的针尖也几乎来到了沈鸣鸢的面前。 她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力量,从腰间直将自己揽起。 她被司徒信一把揽入了怀中。 身形错位,堪堪避开祺王的折扇。 面具却被从鬓角处挑起。 祺王抬手一挥,调整攻击的方向,面具被他一拨,就已经飞入空中。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司徒信终于看到了沈鸣鸢的脸。 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瘦了一些。 昨夜没有睡好,天不亮就被叫了起来,她的眼睛下方还有一些乌青。 他有点心疼。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来了。她听到他有危险,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司徒信一手将沈鸣鸢的腰揽入怀中,另一手握紧刀柄,朝着祺王一刀挥出。 桌子后面的宁子玉惊叫出声:“愣着干什么!司徒信要刺杀祺王,快拿下他!” 沈鸣鸢面对着司徒信和他背后的刑架,背对着审讯室里的其他人。 她听到左右两边都响起了脚步声。 她和司徒信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默契。 默契来源于信任,来源于他们的身后永远有彼此的守护。 司徒信挥刀向左,沈鸣鸢则跃起向右。 刀刃落处是一声惨叫,沈鸣鸢来不及看司徒信那边的情况,她纵身一跃,凌空踢出,正踢在右边那个潜龙卫的胸膛。 两声惨叫叠在一起,沈鸣鸢却没有收手。 她的身形借着一脚踢中的反弹力,径直向祺王而来。 祺王方才攻击沈鸣鸢不成,已经及时调整了方向,朝着司徒信而去。 司徒信解决左边那个潜龙卫,一时顾不得回防。 他却看都没有看一眼,好像根本不在乎这致命一击一般。 针尖几乎要戳进司徒信满布鞭痕的胸膛,祺王却忽然发现身边好像有一个阴影压过来。 他没有看清那个救司徒信的潜龙卫是如何近前的,却感觉到腕上一痛,穴道被一指击中。 酸麻难忍,折扇脱手,朝地面坠落下去。 兵荒马乱之间,司徒信还不忘笑一声:“这可是我的招数,你得交学费。” 当初他和寒羽交手,用的就是这一招。 沈鸣鸢冷笑:“欠我的账你还没有还完呢,你还有脸要学费?” 祺王没想到冒充潜龙卫进来的这个是个女人,声音还听着耳熟。 就在他思索这人身份瞬间,他忽然看到眼前这人伸手一捞,自己的折扇已经被她拿在手中。 她反手拿折扇,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祺王没有办法,只能仰头躲过,却发现这仅仅是个虚招。 在他仰头让过上方的一大片空间,这人竟借着这方空间,直直飞了过去。 祺王仰头向上,那人面孔朝下,错身的片刻里,他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也看清了那个“潜龙卫”的面孔。 “沈鸣鸢!” 沈鸣鸢从祺王的上方落到他的身后,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手臂一窜,直将折扇逼向祺王的脖颈之间。 一边拿捏祺王,她一边说:“你不能打架,快走,他们不敢杀我!” 司徒信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若是逞英雄,只会让两个人的局面更加被动。 他浅浅“嗯”了一声。 他的面前挡着两三个人,将狭小的空间围得密不透风。 他却身形一动,纵身跃起,一脚在身旁的陆柬身上借力,像飞出的弹珠一样,灵活地越到这几个潜龙卫的身后,朝着门外而去。 他虽然不能动用内力,但他的轻功很好,在密集的人群中像一只灵活的泥鳅。 几个潜龙卫根本拦不住他,而武功最厉害的祺王和江东,却都被沈鸣鸢

和宋时勋拦住了。 祺王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信逃跑,在跟沈鸣鸢纠缠的过程里,还不忘冷哼一声:“沈鸣鸢,私自放走朝廷重犯,你不要命了吗?” 沈鸣鸢“呸”了他一口,“司徒信是本宫的人,抓他的时候,你们问过本宫的意见了吗!” 挡住江东的宋时勋也十分汗颜。他没想到沈鸣鸢竟然会来诏狱劫人,他原本只是拦一把江东,现在却被迫成为劫狱的一份子。 他苦笑说:“公主殿下,卑职身家性命,可落在你的身上了。” 宁子玉虽然执掌右卫,但他的武功实在稀松。方才乱作一团的打斗里他根本插不进手,如今见司徒信逃之夭夭,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拦住他,弓箭手,直接射杀!” 司徒信逃向监牢外的地面,那里可是一片开阔地带。 司徒信的轻功再好,他也快不过利箭! 沈鸣鸢惊得出了一身的汗,此时脑子却非常清爽。 她跟祺王缠斗并无意义,反正两个人谁也杀不了谁。 但司徒信就不一样了,她要追上他。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做肉盾,宁子玉投鼠忌器,就不敢放箭射司徒信。 想到这里,沈鸣鸢纵身一跃,一脚踩在什么东西的身上。 陆柬挨了司徒信一脚,跌到在地,团成一个肉球。 他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就又挨了沈鸣鸢一脚,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借着这一脚的反弹之力,沈鸣鸢冲向牢房外面,远远地她看到前方司徒信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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