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老夫人是被秦柔气病的,秦柔端着做主母的威严不轻易服软,便吩咐了女儿替她去看望老夫人。
白锦瑶流言环身,本是不愿去的,但闭门不出又不是她风格,便听从母命磨磨蹭蹭的来了含饴堂。
结果,好巧不巧碰上了白静好。
白锦瑶与她几番交手都不落好,哪怕心里知道要以大局为重,但毕竟年轻不够沉稳,幸孜孜的冲上前挑衅。
她刻意屏退了左右,嘲笑白静好将来只能做自己的附属品,让对方识相点为先前的所作所为认错。
白静好四两拨千斤,假装听不明白,准备告辞。
在经过白锦瑶身边时,低头瞅了眼她故意使绊而伸出的右足。
白静好含着笑、狠狠的踩在了对方缀着圆润珍珠的精致绣鞋上。
白锦瑶受疼,下意识将她推开。
白静好趁机又踹她腿肚,自己则弱不禁风的顺势往旁边的小径上倒,索性倒下就不再动了。
然后,金娇玉贵的白锦瑶往另外方向摔去,眼角磕在路边的石头上,见了红。
白锦瑶看见自己手心上染的血,吓得叫出了声。
本站在不远处的丫环们早就围了上来,不知是该搀扶昏迷的大小姐还是该询问受伤的二小姐。
外面闹哄哄的,很快就惊动了含饴堂里的人。
白轻萍亲自出来看情况,询问下人。
两位小姐说话的时候,侍婢们站在不远处。她们所见,就是二小姐在大小姐将离开时狠狠把她推倒在地,而自己则是不小心摔出去的。
白锦瑶忍着眼角的疼痛脸色都白了,但更恼的是下人们的回话,气得她直瞪向由侍女搀起却又不睁眼的长姐,恼羞成怒道:“你快给我起来!你告诉大家,不是我推的你,是你自己踹我。”
她又气又恼还委屈,爱惜名声的她最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白静好佯装晕厥,任她上来又摇又推就是不睁眼。
旁边尔鸢小声央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身子弱您是知道的,您怎么能故意推她呢?就算您不顾多年以来的姐妹之情,也不能忘了她荷花池中救你之恩啊。”
“你胡说些什么?刚明明是她害我摔倒,嘶……”白锦瑶情绪激动,牵疼了右眼角上的伤,痛得连话都不想说。
花穗忙道:“二小姐,可了不得,您这是伤在了脸上,快、快去请郎中。”
白锦瑶容颜有损,急得想哭,又见罪魁祸首跟没事人似的安安稳稳躺在侍女怀里,气得两眼一黑,也撒手倒了下去。
花穗费力支撑着她,焦急道:“二小姐,您快醒醒。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禀报大夫人。”
各人回各院,白轻萍不痛不痒的吩咐了几声就回到老夫人屋里。
老夫人正探着脑袋往屋外瞧,奈何庭院深深是什么都瞧不见,见她进来,问道:“锦瑶那孩子出什么事了?”
“母亲,没事儿,静好和锦瑶姐妹俩拌嘴闹了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