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转身再从桌上取出两盒膏药交给白静好,嘱咐道:“瞧你这孩子,从前总是一副病容都不知道好好妆扮妆扮,年轻的姑娘就得要多注意仪容。来,这是太子妃娘娘赏的玉容粉和柔肌膏,全是宫里秘制的美容美身膏,你拿回去早晚用着,不出三日定当人比花娇,容色照人。”
“是吗?原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女儿实在是孤陋寡闻了。若非母亲和二妹,恐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些,更别说用了,真是多谢母亲。”白静好说着,又招手让尔鸢上前。
尔鸢就两只手,很难再拿了。
“没事,待会母亲吩咐丫头们送你回去。”
白静好紧张的自己拿起那两瓶脂膏,似乎生怕晚了就被收回去,笑着道:“不用麻烦母亲的婢女了,女儿能拿的。若您没其他吩咐,女儿想先回去试试这些首饰和脂膏。”
秦柔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好好休息。”
白静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她刚走,白锦瑶脸上就绷不住了,气道:“娘,你看她那德行,真够贪慕虚荣的,见了宫里的好东西什么都不顾了!”
“好了,若不是太孙殿下非要她跟你进东宫才肯同意这门婚事,娘又何必抬举她?不过就是个妾室,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这还是太子妃好不容易劝说殿下的结果,你就让她得意两日又怎么了?等将来你入主东宫成了太孙殿下的正妃,她还不是随你处置?”秦柔就见不得女儿的浅薄眼界,不知长远打算。
白锦瑶还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她害了我之后,还能和我一同嫁给殿下?女儿不服。”
“阿瑶,你暂时忍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过了赏花宴,让太孙殿下如了意,娘任由你拿她出气。”
秦柔抚额,神情疲惫的坐下。若非女儿的清誉受损,她定不会同意这个要求。
“但现在的白静好已不是过去的白静好了,那些东西真能冲昏她的头脑吗?娘,我怕她已经有所察觉,刚刚都是故意装出来的,还趁机捞了我们一笔横财!”白锦瑶忽而忧心忡忡的说。
秦柔满脸运筹帷幄,对旁边的秦妈妈吩咐道:“天黑之后,你去把尔鸢喊来。”
白锦瑶急道:“娘,那婢子早就投诚了白静好,还三番两次的帮着她害我,你难道还打算用她?”
“尔鸢帮白静好做事肯定是被逼的,她全家人的死契都在我手里,除非她不准备管自己爹娘和兄弟的性命了。阿瑶,你说白静好是她什么人啊,孰轻孰重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再说,就是因为尔鸢已经背叛了我们两次才会深得白静好的信任,这样的人一旦出手就是万无一失,等那天必须要让殿下得偿所愿。”
秦柔刚说完,白素慌慌张张的从外跑进来,“夫人,不好了。锦衣绸缎庄的掌管跑来府里,说铺子里走水全烧没了!”
秦柔大惊,站起身道:“怎么会这样?”
这锦衣绸缎庄可是她手里最赚钱的铺子了,连忙再问道:“房呢,可还在?”
白素摇头答道:“掌柜说,别提房了,连看守房的管事一家都被烧死了。”
“什么?”秦柔大骇。
白锦瑶不解,开口道:“娘,不就一家绸缎铺子吗?就算是赚钱,那能有多少盈利啊,没了就没了。”
“你懂什么?当初我派尔鸢去小院里服侍白静好时,答应了会妥善安排她全家。就因为绸缎庄生意好油水多,才特地让她爹娘和弟弟去那边当差的,否则你以为她能那么死心塌地为我办事多年?”
秦柔连连摇头,直说“坏了”。
白锦瑶却道:“这有什么的?咱们不告诉尔鸢就成了,让她以为她的家人还在铺子里当差,顾着家人的性命照样只能听我们的。”
秦柔满意的望向女儿,欣慰道:“阿瑶,你终于懂事了,可以为母亲分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