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觉着自己答应了他,礼尚往来,希望对方能把那份可能会为白家招来大祸的供词还回来。
这等事牵涉家族,已不是一人之灾的小事了。
但白静好听到里间父亲所言,心里还是暖暖的,微微松开了冻僵的双手。
刘钰却浅笑出声,“看来白尚平时对令嫒不够关怀,这么些天都过去了,你竟不知那晚本王与令嫒发生了何事。”
白胜神情一紧,迷茫道:“敢问王爷,何事?”
白静好再次握拳。
刘钰却故作深意的道:“尚难道不好奇,白小姐明明没见着,却为何愿意做那伪证词?本王和令嫒的渊源可深着呢……”
白胜倏地又站起身,“小女愚昧不懂事,若有冲撞了王爷的,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女。”
他话落,转头望向房外的人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是从不关心长女的遭遇,但眼下却很着急,迫切想弄清楚他二人发生过什么。
刘钰弯了弯唇角,扶起他的双手,笑说道:“白尚不必紧张,本王是不会计较白小姐的,夜深了,你们父女好好叙叙天伦,本王走了。”
这……白胜僵硬着脸色,只得恭敬送他。
推门而开,白胜瞪了眼守在外边的长女。
白静好识相的站在旁边,心知等刘钰走了,自己会面临好一通盘问。
正想着呢,一双绣着云纹的锦靴停在了自己身前。
廊下的烛光晦暗,并不能看的很真切,但刘钰却看清了那臻首少女容上的怨怼和烦躁。
遮掩得很快,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刘钰自袖中将那枚缀梅花络子的白玉指环递予白静好,温柔和煦的叮嘱道:“既是亡母之物,如此珍贵,还是你留在身边最好。你我的情意,不需要这些俗物。”
白静好一脸惊悚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不出话。
旁边白胜眼珠子都瞪大了,两眼在他们之间穿梭。
白静好机警,恭敬的呈上双手,忙道:“原来是王爷捡到了,多谢王爷归还。”
刘钰满面都是笑容,语气里甚至带了两分宠溺,似骄纵似妥协的道:“你说是本王捡的,那就捡的吧。”
说完还故意看了眼瞠目结舌的白尚,仍温柔以待的同少女道:“腊月寒冬,注意保暖,别着了风寒又病了。”
白静好只得顶着这份真诚炙热的视线接话:“多谢王爷关怀。”心里只盼着对方早些离开。
谁知,那人忽而要求道:“你不送送我?”
“啊?”白静好惊诧的看着他,廊烛下,男子脸上还真含着期待。
这时,左瞧瞧右悄悄的白胜终于插话:“王爷,下官送您。”
刘钰抬脚就走了,扬声道:“不必了,白尚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