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算是明白了。
和顺公主就没打算请宗誉侯府的人,连带着秦柔这位侯府姑太太都不想见。
能让好客喜闹的和顺公主如此,想来是和宫里太子妃闹不愉快了。
秦柔与孙氏两人含蓄委婉的表达了意思,想她带着白锦瑶和秦家表妹一同去公主府。
白静好难免想到了那次自己带白锦珠同去赴宴的结果,这种吃力不讨好事并不想做。
她措词了客气道:“母亲、舅母,非是我不愿意带上二妹和表妹,只是这毕竟是公主设宴,非是县主私宴,我若带上妹妹们同去,难免惹得公主不快。”
“你这孩子,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不肯带上她们吗?”
孙氏脸上的笑容立马挂不住了,“这可都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什么外人。青陇县主既然能给你下帖,那公主就是愿意你去的,公主肯见你,难道还会不肯见阿瑶和我家会茹?”
成国公府的世子到了说亲的年纪,又是圣上最疼爱的外孙,哪家女眷甘心错过公主府的宴会?
秦柔虽没这份打算,但白锦瑶名声日落千丈,能够借这种机会在官眷面前得个脸也是好的。
于是,姑嫂俩不谋而后,即便是塞也要把人塞去公主府的牡丹宴会上。
“就是这个道理。静好,阿瑶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们年前不是还一起吃饭玩酒令了吗?那会子青陇县主也在,你们玩得都不错的。”秦柔堆笑如是道。
白静好面露为难,“母亲难道忘了,县主正是因为在咱们家吃酒那次惹了风寒,连宫里的年宴都没出席呢。为着这事,还被公主训斥了顿。”
“可这吃酒的主意,不是阿瑶提出来的啊。”秦柔立马看向亲女。
白锦瑶亦出声:“大姐,那晚酒令是县主提议的,怎么能说是我害她惹了风寒又被公主训话呢?再说,那天是你做东,县主真有什么不适可都是你招待的。”
这话说得就不好听了,秦柔立即喊了声“阿瑶”打眼色。
白锦瑶这才止了话。
孙氏即道:“都是姑娘家玩乐,这没什么的。静好外甥女,舅母知道,往年呢你身子犯病在家受过不少委屈,你母亲出于关切也不忍带你出门应酬,你可千万不能误会,以为你母亲只带你二妹妹赴宴之类的。”
“舅母言重了,我怎会这样想母亲?”
白静好从善如流,见她们还真放低姿态好言好语的劝她带上白锦瑶和秦会茹,只得道:“我上次带三妹妹去县主生辰宴会的事,母亲也是知道的。要我带去不难,但县主若不乐意,还是得遣回来的。”
那件事秦柔母女自然知道,白锦瑶也白了脸色。
若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公主府,倒还真不如不去的好。
秦柔也是这样想的,却还是不愿放弃这样的机会,现如今白静好跟着青陇县主游走在各大世家之间,再加上老夫人抬举,逢年迎客招待亲眷都是白静好在主持,长此以往只怕外面人只知尚府有大小姐,而不记得她大夫人了。
“那不然静好去求求县主,再要两张请帖如何?”
白静好看着秦柔,浅笑道:“母亲有吩咐,女儿自然从命。”心知对方存疑,当下唤了春晓上前,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国公府找县主,只说下月公主府的牡丹宴会,我们二妹妹和秦家表妹也想去,问她是否可以。”
春晓听主子故意放缓了语速,了然的应道:“奴婢这就过去。”
满屋的人这才喜笑颜开。
用完了午膳,白静好推说屋里有事便告辞了。
她走后,孙氏拉下了脸,皱眉道:“妹妹,你如今是怎么回事,连个小小庶女都拿捏不住了?这样给她脸面,她也配?”
“嫂嫂可别小看了她,这丫头厉害着呢,我若没与她修好关系,只怕这个年都没好过。”秦柔语气苦涩。
孙氏点头,“这倒是,上次为了她,妹夫都把你赶回了侯府。”
秦柔斜斜睨了她眼,脸色更加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