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长房正向国公爷讨公道呢,似乎是卫二小姐对和程家的那门婚事不满,但婚事是和顺公主做主,长房只得应承。谁晓得昨晚二小姐想不开,就寻了短见,现如今卫府里不太平的很。”
乔妈妈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叹气道:“县主脸色也不好,奴婢见她那模样定是哭过,也没有久留。”
白静好倒有些理解卫郦心情,她原就对程绮年被害之事心存不满,现如今又连累了自家堂姐寻死,自然更是生气。
一时心有感触,正想感慨两声,忽又奇怪:“这事卫府没做隐瞒?怎么倒让你听着了?”
乔妈妈摇头,“瞒不住,杜家小姐昨日去国公府找县主,俩姑娘处得高兴,那杜小姐就宿在了县主院里。何况,本来程家今日要上门为客的,却正好撞见府里请太医的请太医,争执的争执,哪里还瞒得住?”
“杜若丽在卫家?”
公侯之府闹出这样的丑闻来,沦为笑柄,这件事是不可能轻易揭过的。
何况,听卫郦说,那门婚事卫家长房原就不乐意,是摄于和顺公主的威严才不得不答应。
和顺公主为何要那么做,不还是想安抚程家吗?
程家若不得安抚,程家小姐之死就不可能平息。但现在,卫二小姐以死相抗,又正好被程家人撞见,这事按压不了了。
白静好有些坐不住,来回走了几步,想要出门。
乔妈妈连忙拉住她,“小姐,这时候你可不能去。”
无论是卫家还是程家,未免愿意被人过问。
“出了这种事,县主必定自责极了。”
白静好是了解卫郦脾性的,她肯定会责怪自己当初知做不知,也更内疚没替程绮年求公道。
与程绮年和卫郿感情是平平,但白静好身边就卫郦这么一位好友,比之家中姐妹更为亲近,她担心卫郦。
正矛盾着,隔窗见白珩来了。
白珩进屋后,见她脸色不对,了然道:“听说你让人去了卫家,想来是听说了国公府里的事。”
“二哥知道了?”
白珩点头,“这件事闹得不小,我和那程家的三少爷也有数面交情。”他怕对方不知,补充道:“就是和卫家二小姐定亲的那人。”
“这门婚事不是早就定了吗,卫二小姐就算不愿意,因何要过了这么久才闹?”
“你也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白静好点头,“有人从中作梗,想离间卫家和东宫的关系吧?”
白珩无所谓的笑了笑,“大概是。”
他并不如何在意卫郿的死活,对卫家和程家的婚事也无所谓,只继续道自己的来意:“我给你寻了两个帮手,朱四和刘五,如今收到府里来办事了,你要有事想交代,遣人去外院吩咐他们就好。”
白静好的心思还挂在卫家事上,闻言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道:“谢谢二哥。”
白珩笑着回道:“与我你还客气?你如今掌了内院,行事也更方便些。”他说着又严肃道:“通源钱庄,你若得空可以让朱四他们去调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