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见 (第2/2页)
末炫忽然飘身过来,在秦祁耳边低声说,“主子,刺客逃了。”
“没用。”秦祁脸色阴沉,眸底一片阴霾。
“属下有罪。”末炫单膝跪了下来,在平斜的屋檐上,如履平地。
秦祁默了片刻,透过屋檐上的孔洞看楚云笙,“受伤时抓不住,现在伤势见好,更加难抓。”
末炫顺着主子目光看去,下面是平阳郡主的屋子,昨日搜查时郡主就多加阻拦,他大胆猜测:
“是郡主?”
秦祁说,“这女人利口巧辞,刺客在时,能把我们忽悠过去;刺客走了,我们空口无据,更拿她没办法。”
末炫不甘咬咬牙,“那就让刺客这么逃了。”
秦祁目光扫过,末炫垂下脑袋请罪,“是属下无能。”
是末炫无能么?秦祁自讽一笑,当时他要是不伫足这里,黑衣人哪有机会逃走,又怎么会是现在这幅情景。
*
次日,楚云笙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时已经日上三竿。
侍女匆匆进来,“郡主。”
楚云笙指了指黑衣人躺过的床榻,上面染了点点血渍,“这个,拿去烧了。”
那天起,她一直躺在美人榻上睡觉,美人榻软硬适中,但只适合小憩,在美人榻上睡觉,根本伸展不开身体。
侍女点头记下了,但没有立刻去办,“郡主,奴婢有事情要禀告。”
她伸了个懒腰,“什么事?”
“肃王又来了,在秋意亭。”
又来?
她惊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了,淡淡的说,“昨天不是教你怎么办了么。”
侍女垂下头,“可是肃王已经等候多时,劝说肃王的侍女回来说,根本就劝不动。”
又来道德绑架?她问,“多久了?”
“差不多有两个半时辰。”
那也就是五个小时了。
她透过窗子瞧外面,已经正午,又逢初夏,红日高悬,待在屋子里也能感受到几分闷热。
这五个小时,秦祁估计不好过。
她想了想,对侍女说,“好吃好喝备着,再去冰拿些冰块过去,别怠慢了人家。”
肃王身为皇子兼皇帝爱子,表面功夫还是要有,至少不能让人觉得长公主府苛待皇帝的爱子。
侍女问,“郡主不去见王爷吗?”
“不见。”
侍女福身离开,她忽然喊住人家,换了委婉的说法,“你去告诉肃王,就说我知道肃王的心思,也很感谢他,不过女孩子家脸面薄,就不去当面道谢了。”
侍女走后,楚云笙又躺在美人榻上睡。
她睡的很坎坷,侍女没多久就进来一次,不是说秦祁等了很久,就是哥哥那边派人来催促。
这样一来二去,她睡得着才是活见鬼。心中莫名烦闷,她告诉自己:肯定是被这群人弄烦了。
楚云笙心中也莫名烦闷,辗转反侧,她告诉自己:肯定是被这群人弄烦了。
“郡主,漠九过来了。”
楚云笙瘫在榻上,睡不着,也不想起来。
侍女来了多次,知道希望渺茫,还是说了,“漠九说,您要是再不去见王爷,郡王就要拖您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