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众人走后,张海宇背着手站在了两人的面前。
蔡尤诸低着头,率先说道:“张师兄,他、他偷了咱们宗门的两只仙鹤。”
“你别瞎说!张师兄,我没偷仙鹤!昨晚我一晚上都在打坐修炼,怎么可能去偷他的仙鹤!”程大力紧接着大声的反驳。
张海宇眉头一皱,他也是刚到,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不过他只是一转头,就看到一旁不远处笑呵呵的云乱安,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冲着云乱安说道:“云师弟,愚兄刚刚过来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知道云师弟能不能详细的说一下?”
云师弟?愚兄?
听到张海宇和云乱安如何亲切的交谈,不由的,蔡尤诸两人都面露怪异,怎么的?难不成这个新来的和张师兄还有莫大的关系?
张海宇身为外门弟子,他们这些杂役见到了得喊一声师兄,但张海宇却是不用喊他们师弟的。
“呵呵,张师兄早啊。”
听到张海宇叫自己,云乱安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开口一句就把事情给总结完了。
“事情呢是这样的,今天早上的时候这位蔡师兄现自己喂养的仙鹤少了两只,然后他认为是这位程师兄偷走吃了,但这位程师兄呢又说不是自己偷的,然后他们俩就吵起来了。”
听完云乱安的描述,张海宇眉头紧皱,一双眼睛不断的在蔡尤诸两人身上扫过。
蔡尤诸是喂养仙鹤的,程大力是山门扫地的,这两人他都认识,而且对于程大力也知道一些。
程大力来了三年了,先前确实是念叨着吃肉吃肉的,但后来也改掉了,而且这人样貌虽然狰狞,但人却很是踏实,三年里兢兢业业的没犯过什么错误。
蔡尤诸说程大力偷了仙鹤,其实张海宇心里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作为混了几十年的外门弟子,掌管杂役这一块也将近十年了,对这群人的心理了解的也透彻。此时只是想了一下,也大概明白了蔡尤诸的心思。
清了清嗓子,张海宇板着脸又冲着蔡尤诸问道:“你说仙鹤是程大力偷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蔡尤诸脸色一滞,语气上就有些支吾了,半晌才道:“没..没,但程大力他…他…”
“我什么我?我现在吃素!”程大力接上了一句。
其实这件事只是丢了两只仙鹤而已,对宗门对张海宇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喂养仙鹤是蔡尤诸的工作,现在在他手下丢了两只,也是他的失误。
这种事对张海宇来说可大可小,完全可以看心情处理,要是他和蔡尤诸关系不错,这件事也就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但现实是他和蔡尤诸没多大的关系啊,现在蔡尤诸丢了仙鹤,他是要准备秉公处理的。而程大力嘛,这件事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偷的,最后严肃训斥两句也就行了。
“哼!没有证据你就知道是程大力偷的?那这样说你岂不是也可以说是我偷的?是云师弟偷的?”这样想着,张海宇的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呵斥了一句。
“嗯,是啊,刚才蔡师兄也还怀疑我呢。”一旁,云乱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嘀咕了一句。一旁的蔡尤诸听到这话,脸色又是一紧,心想自己这次是要完了。
张海宇闻言也是一愣,心想蔡尤诸这小子怎么如此的不明事理?竟然敢诬陷他云师弟?
可云乱安这句话说完,张海宇看了一眼笑呵呵的云乱安后,忽然的心里就觉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记得,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云乱安也说过怎么没肉来着…
而且云乱安的胃口似乎也很大…
皱着眉,张海宇再次扫了一眼云乱安。
“张师兄,您看我干吗?昨晚我和沈俞师兄一起聊天来着。”云乱安被张海宇这一眼看的心里毛,连忙掩饰。
呵!看来真的是这家伙偷的仙鹤了,感情这家伙看宗里没肉吃就自己动手了啊!
云乱安不说话还好,他这一开口,差不多也成了精的张海宇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下就有意思了,张海宇心中顿时就哭笑不得。这云师弟啊,还真能闹腾,而且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吧,宗门圈养的仙禽都敢偷走吃了。
不过他现在虽然知道了仙鹤是云乱安偷的,但他和沈俞一样,并没有揭穿他的意思,但这样一来蔡尤诸就得背负无妄之灾了。
“嗯,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
张海宇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蔡尤诸丢失仙鹤罪不可赦,以后你就不用去喂养仙鹤了,你就去甲木峰那边开垦灵田吧。”
张海宇开口便决定了蔡尤诸的命运,因为丢了两只仙鹤,他一下子就由喂养仙鹤的轻松活计变成了开垦灵田的苦力活。
蔡尤诸哭丧着脸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直接被逐出宗门,但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不由的,心里面就把偷了他仙鹤的鳖孙祖上十八辈都骂了一遍。
被人家骂了祖上十八辈的云乱安此时却毫不在意,昨晚他在遭受了众人白眼后就对这些人没了什么好感,所以即便此时蔡尤诸因为自己的行为而丢失了工作,他也只是笑眯眯的站在一旁,丝毫不做表示。
“多谢张师兄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