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青摇摇头,也拿起筷子,为芷丞相开始夹菜,芷丞相点点头,从刚刚的事情走出来,夫人之死,最后导致芷从寒痴傻,似乎是一根心里的刺。
敬了王爷一杯酒,抿了抿嘴,开口的沧桑之感:“三夫人说的对,后院不能无主,梓绘也走了十年了。”
看着芷从寒说:“从寒,我们该放下了。”
芷从寒冷笑:原来是想要夫人之位,这一手牌打的好,但害死了娘亲,夫人之位怎么可能再让你沾染。
便带了哭腔说:“父亲身边女子多,忘了就忘了吧,可从寒就这么一个娘亲,我自己记得就好了。”说完就扑进陌言澈怀里了。
陌言澈知道眼前的人虽然是在演戏,但那种伤感是演不出来的,抚摸着芷从寒的头说:“不哭,我们一起记着岳母。”
芷丞相着急了,走到芷从寒旁边说:“是父亲错了,从寒不哭了,我没有保护好你娘亲,以后父亲不提这件事了。”
三夫人和谷青对视一眼,着急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谷青眼泪也出来了,哭着说:“三小姐,是姨娘不对,姨娘怎么可能会窥觊夫人之位呢。”
芷从寒抬起头来擦干眼泪,心想:你不窥觊才有鬼。
就这样一副乖乖的样子,吃着陌言澈夹来的菜。
芷从柔受不了所有人一直围着芷从寒转,从小就是,芷从寒是个傻子的时候,父亲就对她很好,凭什么,凭什么!
“父亲,为什么大姨娘不可以当夫人,大姨娘为府里操心劳累,身体经常累到不能起来,但姨娘还是坚持住了,父亲对夫人愧疚,大姨娘为府里操心十几年,没有名分,父亲不对我们愧疚吗?”芷从柔想也没想就把话说出来了。
芷丞相又怎能不心疼,都是自己的孩子,对于梓绘,谷青,阮言,自己终究亏欠太多了。
谷青也没想到,芷从柔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有爆发力,哭的梨花带雨,谁看了都心疼,抱着芷从柔说:“柔儿不哭,姨娘陪在你身边就好。”
三夫人叹了口气,说:“哎,丞相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依三夫人所言,该如何?”芷丞相反问。
三夫人站起来说:“已经愧对一个了,不能再愧对一个了。”
芷丞相内心一听,有所动摇,喃喃自语:“不能再愧对一个了。”
阮言一看此形势,老爷肯定是心软了,若是谷青上位,我的孩儿自然是活不了了。
便对芷丞相说:“老爷,若是三小姐现在有娘亲陪着,怕是不会在意夫人之位,就给三小姐留一个念想吧,人没了,别让位子也没了。”阮言掩面而泣。
芷丞相定了定神说:“好了,都别说了,此事不再议论了。”
三夫人看此事败落,心里恨死谷青了,人都控制不住,还想让我来丢这个人,还是管管自己的事情吧。
“哎呦,你看,都别哭了,三王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三夫人笑着说,“我就先回府了,你们慢慢吃。”
谷青知道自己是被舍弃了,这个三夫人,看来一会还得上门道歉,送点礼物,真是喂不饱的老女人。
谷青咬咬牙算是恨上阮言了,只是芷从寒下一句话,无疑又是给阮言了一个保护障,说:“二姨娘可要好好照顾从歌,我还想以后多让从歌陪我解解闷呢。”
果不其然,芷丞相看向那个瘦弱的女孩,心生怜悯,对芷从寒说:“放心吧,爹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吃饭结束后,便与丞相府的人告别,去了王府,临走前,嘱咐了阮言,小声说:“在府里,不是要去对方女人,而是要去抓住男人。”
阮言脸红了一下,但此言不无道理,回到:“三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