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是干啥啊?”
见桌子上放着两坛子酒,刘喜贵第一反应也是她哪来的钱。
轻云知道自己捡了金子的事瞒不住,就接着去圆这个谎,刘喜贵半信半疑。
“你找我啥事?”
他心里也清楚刘家人太龌蹉,太缺德,可是轻云是外姓人,他要维护刘姓家族的利益,所以昨天她被休,老头直接躲了出去。
这些轻云不想计较,她要想在这里站住脚,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眼前的老头。
“大爷,我被刘家休了也没地方住,原先的房子风吹就能倒,我想请你帮着找几个泥水匠,帮我修理一下,我也好有个安身之所不是?”
刘喜贵抽着旱烟袋,不住的点头,“你说的对,怎么说咱刘家村民风淳朴,哪能看着你孤苦伶仃不伸手帮一把,我这就安排人去给你修房子,不过请人要出工钱,你看……”
轻云心中冷笑,嘴上却应承着,“我自然是付工钱,不能白使唤人不是?”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刘喜贵还不是看在两坛好酒的份上,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昨天她落难时咋不见个人过来问候一下?
很快就有几个壮劳力推着车拿着工具来到轻云家,村子里的男人没有几个不垂涎她的美貌,不过轻云交待几句过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轻浮的没个发泄对象,就把力气花在房子上,到晚上擦黑,暂时有了一扇结实的木门。
坑洼的土炕也被填补平了,可惜残破的窗户还是老样子,轻云归拢了一下购买回来的物品,熬不住困乏,倒在棉花堆里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河边出现了好几个黑影,他们悄悄的在河里摸索着什么,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才回归平静。
这一夜没听到令人心颤的狼嚎声,令轻云很意外。
三天后,她的小房子彻底换了模样,外墙重新糊了拌了蒲草的泥巴,房顶也盖上一层厚厚的茅草,窗户院墙焕然一新,这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修好房子后轻云又去了趟城里,添置一些必要的农具,她不能做吃山空,得靠双手养活自己才行。
回到村子里,半路上被人给拦住了。
刘王氏是她的前婆婆,此人刁钻刻薄,是刘家村出了名的泼妇。
“小贱人,得了钱竟然不来孝顺公婆,敢一个人偷偷花掉,你哪来的胆子,敢跟老娘作对?”
她一亮相,村里人都知道有好戏看,这几年轻云没少挨她打骂,这老娘们撒泼骂人都不带重样的,真不知道那位官家儿媳知道有这样的婆婆,会是怎样的表情。
轻云挑挑眉,等她骂够了才轻飘飘的说了句,“我爹娘早就死了,你是谁的娘就叫谁孝顺去,跟我有啥关系?”
“什么?你竟然敢顶嘴?反了天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轻云笑了,指着看热闹的人说到,“你叫大伙评评理,你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凭啥孝敬你?”
“我是你婆婆,你竟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以前刘王氏说这话别人没啥意见,可是你刘家把人休了,现在还叫人孝顺,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我记得你儿媳不是城里的贵小姐吗?你去找她孝敬你,你记住了,我现在跟你没半点关系,我是你们刘家休掉的媳妇,你要是记不住就天天念叨念叨。”
刘王氏被她怼的竟忘记反驳,昔日宋轻云在她家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吃了熊心豹子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