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嗔怪的瞪了眼一旁的彩衣,不是她多嘴,宋轻云又怎会叫她们离开?
“夫人你言重了,就算看到别人被欺凌,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出手的那一刻,我就不怕得罪人,明日只管叫他来,我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轻云冷汗涔涔,苦笑着说道,“素衣姑娘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我劝你还是离开吧,我会记得你的恩情。”
素衣怎么可能走?她观察了一日,觉的宋轻云宽厚大度,而且靖王交待的差事还没办,如何能离开?
“夫人不必多说,我姐妹二人绝不会离开,你放心,明日那人再找上门,只管找我好了,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神通敢嚣张跋扈!”
宋轻云没在坚持,说心里话,如果没有素衣出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刘长春。
对待像他那种人就应该使用暴力,她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打跑刘长林,就是把他推搡出去都未必行。
已经得罪了刘喜贵,看来以后有啥事不可能再得到他的照顾,她现在急需新的靠山和仰仗,才能保证豆宝顺利长大成人。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紫翎乖乖的做好饭,客气的请素衣姐妹出来用饭,她这样很识时务的态度,是想让素衣护小姐周全。
果不其然,没到晌午十分,村子里突然热闹起来,守在大门口观望的紫翎惊慌跑进来,“小姐,刘县令来了。”
轻云沉着脸,该来的还是来了。
“紫翎,你保护好豆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小姐!”紫翎含着泪不愿进屋,被宋轻云狠狠推了一把,在外面锁上门。
她看了眼并肩站在一起的素衣。
“裕县县令刘长春,是刘长林的弟弟,你若是害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素衣冷笑,右手按在她的佩剑上,“能叫我害怕的人只有一位,他还不配!”
轻云不知说什么好,有些羡慕霸气的素衣,总有一天她也要这样挺直腰杆说话。
草包县令刘长春,在裕县大半农田遭灾的情况下,为了替兄长讨回公道,竟然带着所有衙役回村抓人,在他身后,看热闹的能排出两里地来。
一顶青帷小轿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稳稳的停在轻云家门口,抬轿的衙役飞快的在未干的泥土地上铺上草席子,帘子一掀,下来位着淡紫衣裙的端庄夫人。
轻云心里咯噔一下,唐秀芝来做什么?
她戒备的低垂着头,没注意到一旁素衣姐妹肃杀的寒意。
彩衣看看素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踏破铁鞋无觅处,靖王爷的玉佩竟然挂在她的腰间。
不由的,素衣靠近轻云,冷眼盯着步步靠近的唐秀芝。
“你抬起头来,我咋瞅着你面熟?”唐秀芝被两个丫环搀扶着,上下打量轻云。
那天跟在她身后的酸脸婆子突然惊叫道,“夫人,是那个贱婢的主人,那时候她大着肚子,脸上罩着纱,可是那双眼睛我是记得,就是她。”
轻云浑身激灵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抬起头,挺直腰杆说道,“是我,宋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