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胡同?”林许岙眉头深锁,喃喃自语到。
刘延平挑了挑眉头,自从江决把王爷找回来后,王爷的记忆时常有偏差,有时候会搞串一些事情,难道西胡同曾经出现在王爷的记忆里?
“好,明日抽空我去看看。”
林许岙拿起桌上一本,翻了两下对出了门的刘延平喊到,“你回来!”
刘延平不敢有半点怠慢,“是!”
“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不想见你,你会怎么办?”
“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这个人是不通人情,随意乱发脾气,无理取闹的吗?”
“不是。”
“那就是有原因,只是您没想到罢了。”
刘延平内心有点小激动,听江决说,他是在一户农家里找到失踪半年有余的慕王爷,那家夫人姿容端庄,有闭月羞花之貌,难不成王爷对她动了凡心?
“王爷,用不用属下去探探她的口风?”
林许岙目光微冷,盯着满脸写着八卦的刘延平冷哼道,“出去!”
刘延平灰溜溜出了屋,刚要找个地方躲躲,屋里传来令人发寒的命令,“在廊下候着。”
刘延平不禁仰天长叹,自从一年半前王爷中毒失踪,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刘家村刘喜贵家,堂屋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坛酒,刘喜贵自斟自饮,喝的有点多。
刘长柱进来,见他爹眼睛猩红,浑身酒气,就上前一把抢过酒杯,“爹,酒过愁肠愁更愁,你还是珍惜一下自己身子骨吧。”
“呸!这点酒对我来说算个啥?你是怕我把好酒都喝光了,等你岳丈来没有拿得出手的酒招待,别管我,快把酒盅给我。”
“爹,你喝的够多了,不然又怎会说出这番话?”刘长柱回头喊了声他媳妇,叫她烧壶茶进来。
“长柱,爹真是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人,这酒可是轻云孝敬我的,福满楼的玉壶春,五两银子一壶,嘿嘿,五两啊……她真舍得买啊……五两……”
刘喜贵舌头发硬,说话也是含糊不清,整个人瘫坐在太师椅上又哭又笑,刘长柱见状,扶着他爹进了内室。
等他爹睡着了,刘长柱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灯下媳妇儿张氏正给孩子缝补衣服。
他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
“爹怎么一个人喝酒?你又为啥叹气?”张氏问道。
“唉,爹是在后悔得罪了宋轻云,心里烦闷,作为长子无法替他分忧,我也只能叹气了。”
张氏神色一暗,委屈说道,“我当初是怎么说的?爹骂我头发长见识短,说我鼠目寸光,我就认一个死理儿,宋轻云心肠不坏,爹拿了她多少东西,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今日县令大人请她去府里做客,这是多大的面子和福分,爹知道后半天没有说话,等午后见她平平安安回来,全村人都跑去恭贺她,你想爹的颜面何存?谁能想到她会有今天?”
张氏沉默不语,公爹一向自负,听不得任何人的规劝,她身为儿媳妇说话更没有份量,若是听她一言,何苦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真不知道谁才是鼠目寸光。
连日来的劳累过度让宋轻云病倒了,大嫂赵氏和三嫂许氏来看她,正碰上程管事出门送杨郎中离开。
两人直奔轻云的房间,还未进门赵氏就急急说道,“都怪我粗心大意,昨日就觉的你不对劲儿,你也是,以前一个人时头疼脑热咬牙挺着,现在有哥嫂在,哪能让你再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