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刚刚怒火攻心却是有些着相了,缓了缓,开口道:
“那陛下,你这一地的黄金又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疯子皇帝气极反笑,大袖一挥,“国师莫不是在怀疑朕贪赃枉法?朕告诉你,这满地的黄金,都是。。。”
我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听着,却听到他开口道:“都是朕捡来的。”
“捡来的,来的,的。。。”我有些傻眼,圆寂两人同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从何出捡来?”我皱了皱眉头,从哪里能捡到如此多的白骨,我踏上前,双目直逼道。
那疯子皇帝突然站起身,连连向后退去,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惶恐,喃喃自语道:“爱卿,这,这是朕从下方土地中捡到的人。”
我转头看了圆寂一眼,四目相视,皆看出了彼此的想法,我缓缓向他逼近,突然一屁股坐在那把破烂的椅子上,开口道: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圆寂和尚跟闫煜均是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在搞什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问他那骨头是怎么回事儿吗”,圆寂在心里嘀咕道,“这咋玩角色扮演还玩上瘾了?”
“你,你不是朕的国师吗?”那疯子皇帝靠在栏杆旁边,眨了眨眼睛,开口道,“难道你还是朕的皇子?”
我的额头上浮现出几道黑线,不由得有些无语,圆寂两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心里大笑,似乎很乐意看到我被疯子皇帝占便宜。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了”,我突然叹了口气,徐徐开口道:“其实我的身份不仅仅是国师这么简单,同时我还是你的父皇,这个国家的人太上皇!”
“噗!咳咳”,圆寂和尚被自己的口水噎住,连忙拍打着胸口,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疯子的便宜都要占,真的缺德”,闫煜一边拍打着圆寂的后背,一边在心里想着。
“太上皇?父皇?”疯子皇帝脸上浮现出意思迷茫,不由自主得默念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闫昱突然凑到他的身边,一脸坏笑地开口道。
“可是我父皇十几年前就驾崩了啊!”那皇帝喃喃自语,眉头皱在一起,“你不是我父皇。”
那人突然大喊道,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难道被识破了?
一阵微风划过楼顶,卷起地面上的尘土,在疯子皇帝周围盘旋,形成一股旋风,越来越大,黄色的尘土将疯子皇帝整个人笼罩在内,将他的衣服拍打的哗哗响。
我的心里不由得一沉,指尖的利刃破体而出,身体微微拱起,整个人进入防备的姿态。
“你不是太上皇,更不可能是我的父皇”,疯子皇帝的声音从龙卷风中穿出来,带着一丝悲怆。
“那”,我冷声开口道,“那就战。。。。。。”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突然从龙卷风中甩了出来,趴在我面前的地上,却是那疯子皇帝,此时确实满脸泪痕。
“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那疯子皇帝突然扒住我的裤腿,嚎啕大哭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的有多痛苦。”
我愣了一下,看着双手的利刃有些手足无措,这个难道是苦肉计吗?先卖惨博取我的同情,然后再趁我不注意偷袭我,嘿嘿,我不会上当的。
我转头看向圆寂,发现他也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手里的人砍刀对准疯子皇帝的脖子不断地抬起又放下。
至于闫煜更不用说,自始至终他的弯刀就没有拔出来过。
“怎么办?”我嘴唇微微抖动,看向圆寂,脸上露出一丝询问。
“我怎么知道”,圆寂和尚嘴唇闭合,摇了摇头,“你自己看着办。”
得,看来这两个人是指望不上了,我摇了摇头,尝试着将腿从疯子皇帝的胳膊里抽出来,却丝毫没有结果,疯子皇帝的力气大的要死,我感觉自己的小腿像是被两条钢筋捆住。
“那个,陛下啊,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开口道,面露难色。
“好的大哥”,疯子皇帝立马站起身,双手背在背后,脸上露出两条雪白的人痕迹,那是脸上的灰尘被眼泪拭去显露出原本的皮肤。
“大哥,你这些年去了哪里?”那疯子皇帝开口道,“为何在国家里丝毫没有你的音讯。”
我翻了个白眼,你的国家就医院二楼以上这么大吧,能看到我才怪,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嘴上说的却是:“嗯,这是因为为兄这些年去了,嗯,西域,对,西域,在那里度过了十几年。”
疯子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光彩,拉着我坐到椅子上,蹲在旁边连连开口:“大哥,这西域是什么地方啊,为何我人民大帝国的版图上不曾有这个地方。”
“人民帝国?”我有些忍俊不禁,果然跟我猜的没错,这疯子皇帝还真是京都人民医院的一个神经病,连国家的起名都这么简洁明了。
“这是因为那西域距离这里路程遥远”,我张口就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西域地大物博,人口稀少,风景宜人,几条大河贯穿西域境内,气候终年温和,河畔四季有飞鸟低鸣,河内水温终年温润,河中常见金属矿石,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是为最佳适宜居住的地方。”
圆寂和尚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西域他知道,不就是西藏那边吗,不过那边真的有我说的这么好?
疯子皇帝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向往的表情,连连开口:“大哥大哥,那西域该怎么去呢?”
我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大鱼上钩了,故作深沉的开口:“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需要放弃这个贫瘠的国家,另外你必须告诉我那些黄金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子皇帝皱了皱眉头,从椅子旁边站起身,来回踱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我也不着急催他,只是翘着二郎腿,阳光恰好照在我的脸上,温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