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许你不辞而别转而在府里养女人,就不准我念旧情?”
萧珩被薛重琅说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养女人了?”
话音落地,萧珩倏然想起府里的沈绮南。
他的气焰立马降三分,“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会给你解释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对旁的姑娘动过心。”
“唯你一人。”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
薛重琅鸦青色的睫毛遮住眼底,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和柳曦不过见了两次面而已,现在解释不就代表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帝师说的什么话,我为后妃你为朝臣,丝毫不敢作他想。”
萧珩的鼻息略重,他看出来了,薛重琅就是水米不进,软硬不吃。
他扬了扬手臂,屋内的烛火被一阵微风拂灭。
薛重琅尚未反应过来,萧珩便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夜色中看不清萧珩的神情,只能感受到他的手臂撑在她的耳边,温热的鼻息扫过她的脸颊。
他微微俯身,声音带着几分喑哑:“你无他想,我有所图,你是我成为叛臣的最终归宿。”
*
照秋站在屋檐下来回踱步,今日他取药的功夫萧珩就不见了,想来定是入宫去找薛姑娘了,只是今日的汤药还未喝,外伤的药粉也未换,真怕他家主子的身体再出状况。
正想着,萧珩便从外面匆匆回来,但瞧着神情不太好,照秋又捏起一把汗。
但萧珩并未说什么,回屋后将桌上的汤药一饮而尽便进了内室。
照秋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什么,只看着萧珩将手中的一只木盒放在了床边。
*
萧珩走后,薛重琅的心突突直跳,以至于一宿都未睡着,直到卯时才堪堪入睡。
正午时分,薛重琅正在用膳,内阁李公公走进来,趾高气昂道:“五日后圣上寿诞,今年新入宫的秀女都要献艺,薛长使准备着吧。”
薛重琅垂眸吃着粥,不搭理李公公也未曾安排人出门相送,李公公冷哼一声甩着拂尘离去。
云茗不屑道:“他一个阉人,在神气什么?!”
薛重琅并未将此人放在心上,只不过寿诞不光是要献艺,怕是还得准备着贺礼才是。
“宋兰在吗?”
云茗抻着脖子看了眼正殿,寝殿殿门是开的,想来人应该在。
“惠夫人好奇怪,从前嚣张跋扈的,现在解禁了也不出门。”
薛重琅放下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唇角,她去瞧瞧宋兰。
正殿内,宋兰坐在绣绷前,明黄色的锦缎上早已绣满了祥云纹,龙纹也只差一个爪子便能绣好。
宋兰见着薛重琅进来,她未曾行礼宋兰也不怪罪,只说了一句:“这么久了你又想起我了?”
薛重琅坐在太师椅上,屋外的骄阳洒在她的身上暖暖的。
“我原本想着来问问你寿诞需不需要贺礼,现在不用问也有答案了。”
宋兰头也不抬,只是手底下的速度慢了几分,“我既然想重获圣宠自然得趁着这次想法子笼络圣心,不然时日久了圣上定会将我忘了。”
薛重琅突然笑出声,“这倒是不像你的性子。”
“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禁足的苦不能只有我受着,况且只有我重新获宠,才能想法子让哥哥官复原职。”
薛重琅垂眸,食指搅弄着丝帕,若是萧珩不愿松口,宋兰即便再得宠也于事无补。
“有想法就行,我也去准备贺礼了。”
薛重琅走出宋兰的寝殿,温婧诗身边的婢女茶茶前来,“薛姑娘,我家姑娘邀您去御花园放风筝。”
云茗笑道:“温姑娘当真年纪小。”
“走吧,许久未曾逛过了。”
出了安福殿后薛重琅问道:“蓁蓁那边如何?”
“听闻凌姑娘近日在给自己的姑母带孩子,那小孩才三四岁,所以忙不开身。”
薛重琅突然笑了一下,蓁蓁这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带孩子,以后有孩子了让她带也不错。
云茗又说道:“莲南今日已经将信送到薛府了,想来明日薛二姑娘便会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