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事情和他讲一讲,他只是点点头。她起些猎奇心理,问:“你怎么没有表情呢。”
陈朝歌看她一眼,将鞋子脱了下来。
“……”
陈朝歌将裤子撕开。
“……”
李婉春倒吸口气。那双腿,怎会如此。青紫肿胀,已非人了。
陈朝歌递给她根琴弦,道:“划开。”
划开?婉春寻思着,是要排毒吗?“你怎么不自己动手。”
“我要运功,不能分心。”
“可是,我下不去手。”婉春想,自己心软如绵,哪能干得了这种事。那个血啊。
陈朝歌的瞳孔比以往黑些,在阳光下光泽闪动:“下不去手?”
“嗯嗯。”
陈朝歌手抬起,指形纤长,指甲圆润饱满,亮堂堂的。挥动起来也很好看呢。清脆的一声响,拍了她一巴掌,问道:“那这样呢?下得去否?”
李婉春只觉骨肉尽碎,震惊道:“你,你怎么打我?”
陈朝歌将腿伸她面前:“劳烦帮下忙。”
妈的,这个贱人。李婉春从地面抓起琴弦,只想剜下块他的肉。她狠狠盯着他:“我开始了。”
陈朝歌皱眉头,看她指甲刚才抠出的泥,将地上碎衣布递去,道:“擦下手。”
李婉春看自己的手,在嫌弃她吗?布条裹住指甲一转,泥就赠到了布上。
她将布扔地上:“烦请公子的小些声。”
她用琴弦狠狠插去他腿。
琴弦未到大腿上,而在他腿间找到了。
差一点点,断子绝孙。
婉春与他对视。他脸部表情无大起伏,额头有层细汗。
婉春道声抱歉,拨过来琴弦,再次划向他的腿。他身体僵硬,盯着琴弘上那点儿幽光,千万不要,再脱手了。
幽光滑到了大腿,顺利将皮肉撕开。如斯痛苦,他微微地颤抖。
婉春好奇地看向他腿,黑色液体向外渗,道:“连血都成乌黑色,此为何毒?”
“非毒,是蛊虫。母虫在腿内凿洞排卵,孵化幼虫,直至人完全被掏空。这血是被虫卵所带的黏液染色。”
婉春被这描述恶心到了:“真是蛮可怕的,你应该有办法吧!”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她。婉春观察他的腿,乌血顺着伤口而外渗,点缀白色地虫卵,会蠕动的。她差点吐出来,慌慌忙忙的离去了。
婉春或许是被吓到了,一连几天都没去地里。
家里活计被人分担后空闲时间变多。她坐在檐下刺绣。时间久了,动作越来越协调,刺绣排列越来越规矩。
穆逢春坐她旁边玩。
穆白氏也在一旁,缝补衣服。穆白氏絮絮叨叨的:“弄枪去参加秋围了,路上不知如何,苦累否。”
又道:“二郎越发淘气,衣服总是破洞,骂他也不听。”
看眼逢春,又道:“逢春六岁了,像以往大户人家,早开始认字上学了。”
李婉春这才接道:“逢春认字可不少,都能教我了。”
“嗨!那是弄枪交他的。弄枪去考试,也不知中不中,可肯定没时间再教他了。哪有去私墅学的好。”
李婉春心思一动,对呀!可不能耽误了他:“这上私墅的钱不少啊。”
穆白氏用针抹头发,道:“我只是随口一提,不过娘疼爱逢春,也定会同意的。”
这倒是个实话,李婉春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