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割完了,经过一天劳累,婉春终于能陷入梦乡。
一晃一夜就过,天大亮,婉春伸个懒腰,还在床上躺着。穆逢春害热,在房间内的小竹床上单独睡。他已醒来了,踮着脚,小心翼翼的出门儿。他向来起得早,婉春知道。但见他那么小就知道不打扰人,心中大奇。
穆逢春去洗脸漱口,之后到西厢房看。穆白氏做饭时路过西厢房,见窗户开着,便进去看看。看到穆逢春读心中欣慰,但也劝他歇会儿。
穆逢春随口敷衍几句,穆白氏也就走了。
她去厨房做饭。粟粥滚好后,拍盆黄瓜菜,再挖出半小盆腌萝卜菜来。
此时人都醒了,穆老爷子已坐到桌上,等待开饭。穆白氏把菜端去。人人陆陆续续到齐了。
方香兰也醒来了。换套穆白氏的干净衣服,理理头发,倒也有模有样的。她过来与众人打招呼,推迟一番才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抢着去刷锅洗碗。客人是不能动手的,她却执意跟去,穆家人也没有办法了。
吃饱后大家窝椅子上唠家常。
婉春和穆逢春回到房间,俩人在一块练字。
穆逢春手和其他孩子一样,胖乎乎的,抓起毛笔来却很稳。姿势正确,沉静的下划一笔。写了一个春字。
婉春也拿起毛笔,手却不住发抖,不由苦笑道:“我怎么连个孩子都不如。”
穆逢春听见,扭头瞧她一眼,再回过头来继续练字。
婉春瞧他字写得好,不由问道:“逢春,你手怎么拿的那么稳呢?”
穆逢春却不理她。
婉春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几次,他还是如此。婉春就猜测,刚才他听到那句话,心里生气了。嘴上不由得哼哼。
“那我去找陈朝歌教我好了。”婉春闷闷的走到西厢房。
里面只有二郎与大郎在。穆家几个孩子只乖乖上几天课,就挨不住了,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二郎一向学习刻苦,不知道大郎为什么也这样乖。婉春走到大郎面前,拿出长辈风范,问道,“大郎,学习了。”
大郎头也不抬。婉春扒开他的本,以为会藏有课外,谁知却没有。只是本普通的楚辞。
大郎非常不满,道:“你干什么?”扭个身,又认真看起来。
婉春觉得头痛,我的天哪,竟然真的在看这种玩意儿。婉春可看不下去,咧咧嘴就走了。
陈朝歌躺在榻上看。婉春见到他这姿势就头大起来,走跟前道:“陈夫子,这样看对眼睛不好。”
陈朝歌移开看向她,道:“你对这种事也有研究?确实,侧卧看,易引眼涩。”
天哪,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吗?
婉春问:“怎样快速掌握毛笔写字呢?我写毛笔字时手总发抖,说来,你写时抖不抖。”
“你没有认真听讲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