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发现梅小朵,还是刚才自己走时的那个状态。心里断定了,小朵肯定有事儿。脑子快速一转。权恒不是以自己安全为借口,要送自己下班吗?有人接自己下班儿,就不用他咯。于是主动说:
“朵儿,咱们俩商量个事儿吧。”
小朵儿有点儿心不在焉。
“什么事儿啊?”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接我下班。”又斜眼看了一下小朵的表情,“作为交换,你今天有什么事求我说吧。”
她为什么突然间让自己接送上下班,她平时胆子也不小呀,顾不得想这些,为了遮掩自己,只嘴硬,说来说去还是上次的事,心有余悸,不敢再和她说了。
“我哪有什么事。”
“没有吗?那就算了。”楼薇说的很干脆。小朵马上投降:“别,别,别,成交。”
就知道她经不住诈,楼薇装成不答应也无所谓的悠闲样子。
小嘴儿斟酌了半天,怎么说:“我们专业有活动,大学生艺术赛选拨,有和我关系不错的人参加。想用些荧光棒。咱们新生开学晚会的时候就有很多,我知道在哪儿,太多了,我搬不动,你和承承帮我去拿,三个人大概能拿够,当天用的,怎么样。”
这话没假,只是没有说完全。楼薇死盯着,本来她是信的,而小朵由于心虚,本来就有些面色紧张,反到让她觉得不对:“再给你一个机会,说实话,要不然,交易取消。”不容置疑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让他们帮忙问了借,但学生会不借给,我想着,反正那个杂物室的门也没有锁,我们去拿来用两天。用完再还回去也不算是偷。”
小朵儿他们专业用这一类的东西不假,但并非是别人让她帮忙,而是她主动要求的。而且系里用完以后,她自有别的用途。不过这些也够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学生会不借给,无非是觉得麻烦,又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他们一贯是不会变通的。
“承承回来再和她商量,问她愿不愿意去。”
“我负责和她说。”小朵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第二天清早,小朵难得在早上点半之前起床。三人特意换了耐脏的衣服。
三个人来到了。水塘边的小杂物室。一切顺利。小朵扭开细铁丝,打开杂物间的门。抱了一大捆荧光棒,先塞到楼薇怀里,“快接着,有点儿脏。”
楼薇看了看,确实“亏得穿了件这衣服,快脏死了,肯定不好洗。早知道拿个毛巾擦一下。”
“快点儿吧,虽然说是没人用,但也算是个偷吧”何承承在后边催
小朵又回去,抱第二份。
东边儿,就有戴着袖章的学生会巡逻人员已经由远及近了。
是何承承先发现的,“有人来了,要不先拿这些吧。”
“等一下,等一下”小朵在里边喊,已经抱着另一捆出来了。还没塞进何承承怀里,那几个人已经过来了。
带头的是屠舒朗,看他们的情形,班级里有活动?没人向学生汇会报呀“你们做什么呢?”是疑问的语气。同是蓉城的人何承承是认识屠舒朗的,小朵昨天向她说了,这次是偷偷来拿东西,用完会偷偷还回来,现在被发现了。
“哦,梅小朵的班级里有活动,借一下荧光棒吧。”
后面有一个人,黑黑矮矮的,认出了抱着东西,刚出来的小朵:“哦,向想系里边说了,可是我没同意啊。”
舒朗本来是对小朵儿有成见的,越过了老乡何承承,直接变了语气对梅小朵:“偷学校东西的处分可是不轻呢。”
小朵不能承认偷,对着自己系里的黑矮负责人说:“我明明跟你说,我要借的,放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是你们嫌麻烦,又不是不还回来,怎么能说是偷呢。”
“这么能狡辩,咋个不是法律系的?”舒朗还是接了她的话,语气里不无讽刺。
小朵儿不知怎么回答他这样恶意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