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瓷瓶落在地上,啪啦一声成了碎片,里面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至于毒药,就更是子虚乌有了。
“公公如今可信奴才是清白的了?”
自身的危机解除,云遥说话也不再那么尖锐。
瞿公公复杂的看着她,脸上阴云密布,挥手道:“放开她”
压着云遥的两个太监松了手,云遥的肩膀总算不那么痛了。
“瓶子里没有,不代表她没藏在身上”
云遥眉眼冰冷的往园子里一扫,方才说话的云芳被她冷厉的眼神吓了一跳,往旁边的丫头身后缩了缩大声道:“你瞪我做甚,我又没说错,谁好端端的藏两个药瓶子”
“要装的真是毒药,指不定你偷偷藏在身上准备害人咧”
云芳这话倒是提醒了瞿公公,要真是一个包藏祸心的狗奴才,还真有可能将那害人的东西贴身放着。
“搜”
故他指了两了小太监便要搜云遥的身。
见这两个人朝自己走来,云遥心中登时羞恼至极。
太监哪怕去了势,其本质上也是男人。
让这两人搜了身,在这对女子诸多刻薄的古代,她还要不要活了?
心中的念头只是那么一转,云遥利落的翻身站起,不待两个小太监走到身前,便当先疾步冲到花园子边上,认准其中开得最好的那一朵虚握住厉喝:“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捏碎了它”
“站住,别过去,谁都不准过去”
“你个吃了狗胆的下贱东西,要是敢伤了娘娘的爱花,咱家定饶不了你”
先前趾高气昂让人搜云遥身的瞿公公这时却面色紧张的盯着云遥手掌下头的那一朵鲜花。
说来也是讽刺,瞿公公不将云遥这些活生生的人看在眼里,反倒对这些花紧张得很。
这是不是说明她捉住了重要的‘人质’?不,或许说花质更合适些。
“公公现在便不给奴才活路了,还想怎么饶不了我?”云遥冷笑着,双眼将瞿公公的模样刻进了心里。
闻言,瞿公公登时怒斥:“混说,咱家几时不给你活路,分明是你这下贱东西私底下包藏祸心,如今不敢让人搜身,想来那毒药定是藏在你身上”
“看来公公是铁了心要将这私藏毒药的罪名栽赃在奴才身上了”云遥冷眼扫过园子里姹紫嫣红的鲜花,目中露出几分狠意。
若这一园子的花都被毁了,自己或许难逃一死,瞿公公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这园子里都是王妃最喜爱的花。
想想自己穿越一场,成了粗使丫头不说,竟沦落到要跟一园子花同归于尽的下场,也是出息。
“你这狗东西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分明是你自个儿作贼心虚,方才不敢让人搜身,还敢红口白牙的污蔑咱家”
“公公让两个太监来搜奴才的身,不是想逼死奴才吗?”
瞿公公一口一个下贱东西,狗东西,云遥全当他放屁,总有一天,她会找回今日的场子,犯不着因这些与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