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楚山跟随张老头习得一手清秀俊逸的法,亦知晓了天下大势的演变,通晓诸多儒家圣贤思想,雨石镇原来只是一个边陲小镇,天下原来不止这么大,更为重要的是,在悄无声息之中,那些道家典籍也被楚山尽数融合贯通。

亦不知晓,为何如此博学的一个老先生会甘愿沉沦在这小小的私塾之中,每当楚山问及,张老头似乎不愿多说只是拿起身边的酒葫芦深深喝上一口,故作玄机道:“等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问题的答案似乎就在他那个油光陈亮的葫芦里了罢。

随着天气的愈发寒冷,新的年关即将到来,楚山和众多弟子一般,回家准备过节去了,偌大一个私塾也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满院皆是枯朽的落叶,还有那终日醉酒的慵懒老头。

几天后,春节也就来了,清脆悦耳的鞭炮,炸响了新的一年,喜庆的气息,充斥在镇子上的每一个角落,茶坊、酒楼皆是生意火爆,诸多小孩在街道上追逐嬉戏。

这喜庆的气息竟是和这破败私塾无关一般,依旧冷清寂静,一墙之隔仿若两个世界一般。

相比之下,楚山家的春节就显得有些拮据,可是大秦还是尽力在各种张罗努力把这春节过的有模有样。

有猎物做的肉食,还有母亲平日里做的果脯,加上几个家常小菜,纵然清苦一些,倒也让这节日过的其乐融融。

草草吃过饭食,楚山闲来倒也无事,也无心和众多玩伴出去玩耍,心中倒是颇为挂链那私塾中醉醺醺的张老头,此人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一副冷漠样子,对楚山却是极为照顾,张老头一人孤苦,亦不知这春节是以酒度日还是过一个喜庆的节日?

一想到这破落院子,心中终究是有些不忍,思来想去,楚山将家中一些山货拿上,向父母告知一声,便向着私塾的方向行去。

抵达私塾之时,已是正午时分,正如楚山所料,这私塾依旧冷清,墙外的喜庆气息这院落似乎毫无干系,小院中满是落叶,随着呼啸的北风上下飞舞,那懒散的张老头依旧沉沉睡着。

看到这里,楚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轻轻退了出去,在厨房默默忙活起来。

忙活半日,楚山终于将一桌略显丰盛的饭菜,端上了桌,正待前去房将张老头叫醒,却不知何时张老头已是出现了房门口,提着酒葫芦走了进来。

“不错,是个有情义的小子,坐下一起吃吧”!张老头略带赞赏地夸了几句。

楚山向张老头行了一礼,开口道:“弟子已经吃过,先生慢用”!

张老头当下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着葫芦中的美酒,吃喝起来,约莫吃了小半个时辰,饭后,楚山又将碗碟清洗一番,张老头大有深意的看着楚山忙活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清洗完毕,楚山来到房中,向张老头道:“若是无事,弟子这便告退了”。

“你去把大门关上,在院中等我”!张老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山,转身便向房去了。

楚山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这冷漠的张老头对自己向来较好,也不多想,走到院中将大门关上,站在这院中耐心等待起来。

亦不知这张老头是醉酒又睡了过去,还是故意戏耍考验楚山,这一去便是半个时辰仍是不见人影。

呼啸而来的北风,直吹的楚山全身冰凉在院中瑟瑟发抖,就当楚山已经被冻的全身发麻之时,张老头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让楚山吃惊的是,张老头手中竟是拿着一柄精钢长剑。

寒风中的张老头,长长的胡须随风飘动,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寒风所致,张老头的脸显得格外的红,眼中精光逼人,一股无形的气势四散而出,那还有平日里的慵懒样子。

“老夫今日教授你剑击之术,不知你可愿习得”?张老头开口悠悠道。

也许是这一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或者是张老头一时的形象转变,楚山不由得怔住了,其实也不是楚山不愿,只是早已习惯张老头往日形象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在张老头灼灼的目光之下,楚山缓缓跪下道:“弟子愿意”!

在得到楚山的答复之后,张老头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套剑术的来历极大,你若修习,须立下重誓,绝不外传,你可能做到”?

楚山略一思量,再度跪下道:“苍天在上,弟子楚山对天起誓,今日习得剑术,绝不外传,若有违背天地同诛”!

在得到楚山的答复之后,张老头也似乎打消了心中顾虑,将手中长剑递予楚山道:“我虽传你剑术,却不是你师傅,你的师傅另有其人,至于此事你以后自会知晓,以后还是叫我先生便是”!

楚山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多说,恭敬道:“弟子知晓了”。

“此剑术名曰破军之剑,你且看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老头飞身折下一更柳条在院中演示了起来,只见之柳条呼啸,身形如电,无数落叶飞扬而起,森寒的剑气在这小院中肆意飞扬,只看的楚山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纵然张老头手中只是一根柳条而已,却如同决堤黄龙一般势不可挡,又如长虹贯日一般飘逸之如,随着张老头越舞越快,竟如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在院中肆意飞扬一般。

楚山纵然试着去努力看清张老头的动作,却发现只能看清一道模糊的影子,和一道道锐不可当的剑芒。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老头终于演练完毕,随手将手中柳条丢在一旁,问道:“你可看清了”?

楚山苦笑一声道:“前面招式勉强看的清楚,后面部分先生舞的太快,弟子未能看清”!

张老头心中却是冷哼一声,暗忖道:“能让你小子看的清才怪了”!不过口中还是开口道:“修习剑术,非一日之功,不必心急,你且将你看清的演练一番便是”!

楚山恭敬应了一声,拔出长剑,依着方才张老头的剑招演练起来,一招一式皆是精准到位,竟是演练出数十招之多方才停下。

张老头面不改色,心下却是大惊起啦,要知道自己所授剑术乃是逍遥宗的不传绝技“天枢剑法”。并在自己有意加快速度之下,竟是能看清学会这般多的剑招,此子在剑术的天赋当真有些可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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