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却懦的摇了摇头,道:“姐姐尽会取笑我,我这不是出来帮姐姐的忙了吗。”
“是宁静叫你来的吧,她也知道这件事可以捞到好处。”
沈如安冷笑不止,不屑的将一封信交给夏荷,道:“这是家父写给宁侧妃的信,官府会在王爷入宫觐见之时去王府拿人,到时候还望宁侧妃可以仗义相助。”
“哦?”夏荷一双水眸温润的看向沈如安,问道:“想让宁侧妃开道,必须要有正当的理由才行,我们娘娘可不会做坏人。”
沈如安瞪了夏荷一眼,道:“信里都写了,你一个帮人办事的奴婢也敢多问?”
夏荷未接过信件,反而温润的笑了:“姐姐,你现在连猪狗都不如了,居然还要在我面前饶舌?我今日若不帮你你便是黔驴技穷,居然还敢称我为奴婢。”
“你!好啊……夏荷,你可算是原形毕露了,啊!?”
沈如安神色慌乱,而夏荷却仍旧镇定,柔弱之态不减。
夏荷清浅一笑,道:“姐姐说话太难听,我替宁姐姐说你两句罢了,‘原形毕露’这四个字,怕是言重了吧。”
沈如安愤愤的喘着粗气,这夏荷平日里就会用一些烦人的小伎俩,偏偏还能一脸柔弱,在关键时刻将罪名撇的一清二净。
夏荷柔声笑着,声若银铃,道:“其实你我姐妹,本不比如此疾言厉色的,只要姐姐长记性,妹妹是不会为难姐姐的。”
夏荷接过信件,将双手背在身后,道:“姐姐,不行个礼吗?”
沈如安清楚的看见,夏荷的眼中尽是嘲讽与不屑,仿佛真的在看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沈如安,深深地攥着双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她紧盯着夏荷,极其缓慢的行了一个礼。
夏荷若有若无的冷笑一声,随后一脚踩在沈如安的肩膀上,迫使她更深的跪在地上,头撞到了布满沙石的地面,沈如安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这比死还恐怖的侮辱一遍又一遍的蹂躏她的内心,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甚至夏荷离开了之后,她还呆呆地跪在那起不来。
夏荷拿着信笺回到了王府,直奔翊兰殿,将信交给了宁静,宁静仍旧是一派端庄,接过信,十分认真的打开细看。
“顺安府居然会参与这种事,这南员外还算是有些本事。”
宁静看完后将信扔进了火炉。
夏荷站在一旁,奉上一盏茶,轻生的问道:“宁姐姐,这信里怎么说?”
宁静神色淡然,道:“南员外要以不孝之罪状告南潇月,顺天府已经接了这案子,不久后便会来拿人,对簿公堂。”
“信上还说,顺天府王大人是南员外的人,另有一老僧作证,可确保万无一失,让南潇月死无葬身之地。”
夏荷道:“不孝?那岂不是要把南潇月施以火刑,这南员外也真够毒的了,那可是他女儿啊……”
夏荷细细的想了想,道:“姐姐,那这个忙,咱们帮是不帮。”
“帮不帮于你我都是有利无害,帮了,我是大义灭亲,公正无私,不帮,我就是爱护姐妹,持家有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吃亏。”
夏荷轻飘飘的坐下,柔声到:“这事,总要有个选择……姐姐,依你看……”
宁静轻缓的将茶盏递到嘴边,抬眸道:“侧妃要贤,怎可贪一些小利,大义,才是品德的最高境界。”
夏荷笑着点了点头,道:“妹妹明白,妹妹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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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是什么?就是一个男的正在准备结婚srise呢,这女的忽然闯进了礼堂。
一众奴婢从傻眼,到惊恐,到无助,到寻死,之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带头的一个婢女得有四十岁了,看上去经验丰富。
她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王妃,这些……都是,都是王爷让奴婢们悄悄准备的,说不能让王妃看见,谁知王妃忽然闯入,这……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一定会砍了奴才们的狗头的。”
说着,那老婆婆哭的惊天动地,鼻涕横飞,声泪俱下,惨不忍睹!!
南潇月终于是忍不住伸出了尔康手:“好好好,就当我没来过!”
巧云才反应过来,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被明智的江昊捂住了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