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扔给连瑶一个阴冷的眼神,踏风而去。
“我们也走吧。”剑疯子道。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显然是连城的雷声大雨点儿小闪了他一下,让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连城对连二小姐说道,然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跟着剑疯子走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只有连父看着赵伶姑离去的方向,还有些失魂落魄。
闺房之中,连二小姐刚刚沐浴,身上还散发着丝丝热气。
她看着镜中那个娇媚的美人儿,心思却在不算计算着今天的事情,抽丝剥茧,阴谋诡计,心机手腕,这些都是她连二小姐最擅长的。
“那盒子里的东西,除了连伯和玄龙,没有别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连伯与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算计我的动机,那么...”连二小姐的眼中寒光闪烁。
“玄龙,是你么?”连二小姐感觉自己的心痛极了。
“我早就该想明白的,我再怎么努力,在你眼中也终究是个凡人!”
“难道你不知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么?”
“我弄不倒你玄龙,也要恶心恶心你们陈家!”
连二小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深红色的血滴和指甲上深红色的豆蔻,傻傻分不清楚。
守在外面的连伯直到此时还觉得今天的一切仿佛是在梦中,大起大落的是在太快,本以为二小姐今日难逃一劫,偏偏那个平时看着憨厚老实的连城半路杀出,然后峰回路转,本以为从此二小姐就能在连家傍上一座大靠山,可看那疯子和二夫人的神色,偏偏又是个外强中干的样子。
可是无论怎么样,二小姐终究是没事了。
虽然那个疯子看着疯疯癫癫的,可是二夫人口中那声叔祖他听得可是清清楚楚,不过连家隐峰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老东西,或许许多都已经身死道消了,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管事能知道的。
“也许二小姐能知道呢?这也是一棵大树啊!”连伯已经为连二小姐默默算计了起来。
然后他听到了嘎吱一声,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条件反射般微微弯下了腰,低声道:“小姐。”
一股处子幽香隐隐钻入了连伯的鼻孔,让他这个几十岁的老东西都感觉一阵心潮澎湃,不过他可不敢有丝毫不好的想法,眼前这位可不是一位心慈手软的主。
“连城来连家多久了?”连二小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坐下来,淡淡道。
连伯端起一旁沏的刚好的茶,给连二小姐缓缓倒了一杯,然后才道:“从路上救起他那天算,已经三十四天了。”
连二小姐用茶盖儿轻轻擦着茶盏,看着袅袅升起的雾气,问道:“他在连家这段儿日子,除了力气大,还有什么其他的表现么?”
连伯回忆了一下,然后道:“听九五二七他们说,连城这个人怪得很。”
“哦?”连二小姐看了连伯一眼,轻啜了一口茶,问道:“怎么个怪法儿?”
“每天卯时准时醒来,无需别人提醒,又在酉时准时睡去,谁也叫不醒。”连伯道。
“是病么?”
“不是。”
“那还真是个怪人。”连二小姐笑道。
“还有其他的么?”
“这...要说还有,那就是爱吃大肉包,百吃不厌,真不知道那东西怎么就那么好吃。”连伯摇头道。
“大肉包?”连二小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也就是几个呼吸之后,连二小姐放下茶杯,说道:“你去饭堂一趟。”
“是,小姐要吃什么,老奴这就安排他们送来。”连伯道。
连敏摇摇头,说道:“你去通知饭堂的大师傅,我要学做大肉包。”
“什么?”连伯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只是想着您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学那个做什么?只是随即,他又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躬身道:“是,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看着连伯远去的背影,连二小姐又喝了一口茶,看着盏中清亮的茶水,喃喃道:“冷灶也得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