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心情有些复杂。”江沐遥如实回答。
“为什么?”一边驾驶一边问。
江沐遥说:“从前的我,总是将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很好。上中学时,我计划要学古汉语,像史学家那样。上了大学,我如愿进了中系,计划着毕业后去做老师。可就在这半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结婚,更想不到未来是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吱”的一声将车停下。凌萧然沉默了半晌:“你后悔了?如果你还没想好的话,那我们就先回去,我可以等你慢慢考虑,慢慢计划。”
“不不不。”江沐遥连连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有些难以置信。感觉未来有一点迷茫而已。”
“不要紧张,有我在。”凌萧然搂了搂江沐遥。
简短的话语,倒让江沐遥安心了一些。她在凌萧然的怀里待了一会儿,笑道:“走吧。”
两人刚到民政局门口,凌萧然便接到了一通求救电话。
“救我,救命……”电话那头微弱的声音让凌萧然心头一紧。声音几乎只剩下气息,让他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刚呼救了两声,电话便挂断了。随机而来的是一张魅被吊在树上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江沐遥问道。
凌萧然摇了摇头,开始给下属打电话。
“快回去吧!我们去救人。”江沐遥拉着凌萧然准备返回,凌萧然犹豫着看了一下民政局的大门,跟着江沐遥上了车。
凌萧然在车上将电话打会,但已经无法接通。
整整一天一夜。
魅终于在鹿山山脚下被找到。人们发现她时,她的手脚均被束缚,吊在一颗老树上。然而她却对凶手一无所知。她只记得,自己不知何时昏迷,等到一醒来就已经被困在树上了。
凌萧然对于魅的解释不是太满意,便单独将魅叫了过去。
“你把整个事情经过再讲一遍。”凌萧然道。
魅深呼了一口气,回忆道:“那日,我下班回去便睡下了。再等到我醒来,就已经被绑在树上了。周围什么人都没有,我大声呼救了许久,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撒谎!”凌萧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让魅有些发抖。
“以你的敏感度,即便处于睡眠状态,也该有警觉才是。就算被绳索束缚,怎么会一天一夜都逃脱不开?”凌萧然步步紧逼,魅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最近有点感冒,睡前吃了两片复方氨酚烷胺胶囊,所以睡的沉了点。从前随身携带武器,现在没有了随处可见的危险,就不再随身带着了。所以没有办法摆脱绳索。”
双方沉默来了良久,凌萧然道:“你回去休息吧!”
魅看着凌萧然,想起那晚看到陆尔荷的身影。此刻的她,心绪复杂。
魅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略感疲惫。她不知道,那晚的将计就计是对还是错。原本只是想看看陆尔荷想做什么,此刻却逼得自己毫无退路。
陆尔荷是他的亲妹妹,她若如实告知,不会有人信她,反而会被陆尔荷反咬一口。并且,她也承认,陆尔荷车轮战式的劝说。使她掩藏在内心的奢望起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