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庄主!您错了…”
左丘太辰略有吃惊地打量汪伯,愣神之后,才是突然苦笑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
汪伯用那枯瘦的手抹去泪渍,亦是对着左丘太辰笑道,
“庄主您又何尝不是,您若不知,也不必将那位白公子逼到这个份上…”
左丘太辰长叹了口气,目光缓缓移向天坛,移向白玄所在的那个席位,用那几乎只有自己才可以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或许吧…”
左丘太辰站了起来,但他似乎并没有打算再来主持这“千筵”。
只是驻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寒冷的秋风打在脸上。
“四题”没有结果,但谁都知道,最后的赢家,自然就是那位耗尽气力倒下的“唐天”。
左丘太辰沉默许久,终是又叹了口气,对着汪伯摇了摇头道,
“我...”
左丘太辰才是说出一个字来,汪伯就是再度躬身,淡淡道,
“庄主您去歇着吧,这’千筵’的后续,便是由老奴来办就好。”
知左丘太辰者莫过汪伯。
就算左丘太辰当真已是察觉,可这是他的信念,他自己根本无法打破。
而白玄,乃是外来人,只有他才能够让左丘太辰彻底明白过来。
无论过程是如何的残忍。
其实白玄解开这无字对,除了是要帮隐万无找寻记忆,便是帮隐万无还他的果了。
可若不是左丘太辰步步相逼,恐怕他也未必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而以左丘太辰的智慧,你若说他从未想过用魂力去解无字对,恐怕并非如此。
只不过,他当真过不去自己那道坎,甚至无法从自己的口中,将这事传达出去。
他太骄傲了。
所以,他需要白玄,需要白玄用这样的方法,彻底打碎他的骄傲。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铭记,才能去真正动摇。
动摇那埋藏在心底这么多年,极端而又错误的信念。
白玄做到了,可左丘太辰,也许他确实铭记在心,但如此的现实,他是真的难以接受。
仅此一点,与他先前考虑的相差太多。
他是那样的自信,可直到这一刻,左丘太辰才是明白。
自己的内心,竟是如此得脆弱。
左丘太辰走了,他知道作为主持这“千筵”的坛泰斗,他不应该就这样走了的。
可他内心的信念,此刻已然碎了一地,他不走,也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子是空白的,所以他只有离开。
左丘太辰一走,坛里就是吵闹了起来。
方才的无字对,只要是个人,只要认得左丘太辰。
但凡听了白玄与之的那番对话,都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与之惋惜。
人们可以,但权贵商贾们却不行。
他们的到来,一是为了招揽更多的才学之士为几所用,二来便是为了第二日的“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