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会?前几天外公是要杀她的,要不是你们阻拦她早就没命了。她怎么会对外公没有恨意?”陆尔荷指着江沐遥质问凌萧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外公不想让你们两个结婚,甚至想要杀她。她刚刚死里逃生怎么就敢贸然的孤身一人前来看望外公?”
“我只是想表表孝心,让慕老改变对我的看法而已。”江沐遥急忙申辩。
陆尔荷步步紧逼,“你说你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那么怎么没有一个佣人看见?”
“我在客厅,佣人也不可能随意进来,怎么可能会被看见呢!”江沐遥解释道。
陆尔荷冷笑:“没有证据,谁知道你这两个小时到底是在客厅还是在外公的卧室里?一定是你存心去刺激外公,致使他血压升高。你对他怀恨在心,想要报复他,所以才拖了两个小时才求救。还故意不然厨师做饭,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对不对?”
“够了,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凌萧然怒道。
陆尔荷不敢再说,此时此刻大家都陷入了一片沉寂。魅仔细的会议着陆尔荷的话,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江沐遥。
深夜,慕家老宅。
“舅舅,我敢拿姓名担保事情绝对不会像小荷所说的那样。江沐遥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信。”凌萧然对慕启明道。
“对对对,我也拿性命担保。”慕封宇道。
慕启明看看兄弟俩,问:“小荷说,爸前段时间要杀那个江沐遥这事我也有所耳闻,你们就真这么笃定,江沐遥不会借机报复?”
“我与她相爱至深,就算她心里怨恨外公,就算是因为我的缘故,也绝对不会痛下杀手。她今天送去的那块玉石是前两天我们逛街时,她自告奋勇去买的。她说,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外公又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一定要得到外公的祝福。原本我是要陪她一起的,今结果我临时有个非常重要的客人要见,陪不了她回去,又不好在外公面前失信,所以她才一个人去了。”凌萧然道。
“对呀对呀!他们本来是提前约好的,江沐遥又不了解爷爷的具体病情,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杀人呢。”慕封宇又忍不住道。
慕启明十分不满意慕封宇一直在这里补充,白了他一眼后接着道:“那也有可能像小荷说的那样,看到爸犯了病,心头恨意未消。故意延误治疗。”
“爸,我觉得你想太多了。”慕封宇再次忍不住插话道,“她又不知道这病会不会很快就要命,万一救治回来了,她还有命活着?”
慕启明的想法被接连破除,纵使再难以相信,也值得接受现实。便不再提江沐遥,三人商议起后事来。
江沐遥在客卧里休息,她有些难以入睡,便去找住在隔壁房间的魅聊天。
魅待她的态度,不似从前温和。江沐遥以为是慕仁天过世魅过于伤心的缘故,也没在意。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小荷的举动很反常?她好像特别多伤心,悲痛欲绝的那种。”江沐遥道。
“我觉得你也很反常,你完全一点儿都不悲伤。太冷静了。”魅看似说的漫不经心,但每个关键词都咬字清晰。
江沐遥嗔怪道:“我在跟你说她呢,你不是一直也怀疑她吗?我大学时看过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上说,当一个人太过悲伤或者太过冷静都不正常。就算慕老是她的亲祖父,可他们不过才相处了半年多,怎么就会伤心成那样。我们在一起待了三个小时,她就整整苦恼了三个小时。别人问她话她都抽噎着答不上来,却能够清晰的来诬陷我。”
“太过悲伤或者太过冷静都不正常,这话在理。”魅望着理智分析的江沐遥,似笑非笑的道。
江沐遥不明就里,但还是感到身上一瞬间涌起了一丝寒意。
夜里,江沐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睡不着,在等凌萧然。直到天快亮时,凌萧然才回来。
“怎么还不睡?”凌萧然望着缩在被窝里望着他的江沐遥。
“我睡不着。”江沐遥道。
凌萧然捋了捋江沐遥的头发:“小荷就是太伤心了,你别在意她说的那些话。这几天我要跟封宇办丧事了,估计这几天晚上你都要自己睡。你要是睡不惯客房就去住我的房间,或者回咱们家里。”
“听说,宛如和庄少从澳洲回来了。我好久没见她了,不如我晚上去她家住,我们叙叙旧。白天过来做事。”
“你想去就去吧!”凌萧然躺了下来,将江沐遥拥入怀中,闭上眼道,“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抓紧睡一会。”
江沐遥看着凌萧然疲惫的脸庞,他虽然闭着眼,但是眼角还是留出了一颗小小晶莹的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