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了吗?这都能跑?”裴影鸿是个唯恐下不乱的,当即啧啧的咋呼开了。:
跪在那里的那个校尉心中暗骂:中毒还不是你的?这责任推的……也忒不要脸了!
可裴影鸿就是明目张胆的不要脸,他也不敢戳破,赶紧道:“齐太子当是回驿馆了吧,请皇上恩准,奴才这就出宫去寻他!”
皇帝黑着脸,闷闷的应了一声。
那校尉方才爬起来,快速的离宫去追,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是心里有数——
这人八成是追不到了。
齐崇这一跑,卫涪陵就成了众矢之的,只怕她再什么也挽回不了自己的处境了。
卫涪陵心中暗恨,咬碎了一口银牙。
那校尉动作很快,当即率兵杀去了驿馆,他人还没回,宫外又有守城的当值官兵上奏,是刚有一队可疑人等闯出南城门出城南下了,后来他们摸索踪迹查找却赫然发现那是一队从驿馆里出来的南齐人,害怕其中有事,就紧急上报了。
“呵——”皇帝额角青筋直跳,脸上表情古怪的变了又变,最后却是怒极反笑:“齐崇!好一个齐崇,好一个南齐,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这般戏耍于朕!好!很好!”
完,砰的一拍桌子,把手边的一大堆奏折全部扫了出去。
“陛下息怒!”
“父皇息怒!”
西陵越等人都连忙跪下劝抚。
“来人!传令步兵衙门,派出最精锐的骑兵给朕沿路往南齐方向去追,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朕带回来!”皇帝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朕非得要听听齐崇他怎么!”
“是!”马上有内侍领命下去传旨。
皇帝的目光冷飕飕的霍的就又扫向卫涪陵。
卫涪陵下意识的警觉,皱了下眉头。
皇帝道:“这个女人暂押牢,给朕严加看管,不准有任何的差错闪失,等齐崇那边有消息了再处置!”
“是!”很快就有侍卫进来把卫涪陵给提了出去。
卫涪陵倒是没反抗也没辩解,只心里却是疑云环绕——
齐崇在这个节骨眼上“畏罪潜逃”了是几个意思?难道就为了让她百口莫辩,不得善终吗?
好像——
不至于吧!
这边卫涪陵刚被带了下去,皇帝才唤了西陵越等人起身,外面就有人通报沈家老夫人带到。
“带进来!”皇帝道,声音里的怒气不加掩藏。
片刻之后,老夫人被带了进来。
沈和的死讯今一早已经由兵部的人报进了镇北将军府,老夫人当场再度吐血,昏死了过去,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宫里的人就又到了。
对方直接就没客气,大致明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分就将她拖进了宫里。
老夫人心口一直憋着一口气,这时候战战兢兢进来的时候就忍不住的腿软。
“臣妇见过皇上!”她颤巍巍的跪地拜见。
“偷梁换柱,不仅意图混淆皇室血脉,好对宁王的亲骨肉下毒手,朕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沈老夫人你是个有此等大气魄的人呢?周氏,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齐崇的事已经是火上浇油,皇帝满腔的怒火无处发作,自然就转嫁到了老夫人头上。
老夫人跪在地上,心中惶惶,正要辩解,沈青音已经迫不及待的扭头道:“你别想否认!我知道,当时替你把郡主偷偷送出去,意图杀死的人就是方妈妈!”
言罢,她又一转头对皇帝道:“皇上,只要您下令拷问那个老刁奴,自然可以叫她无从辩解!”